看這等怪力亂神。”
大薛氏不與枕春纏,只說:“後來被父親發現,賜下一頓家法,還抄了一百遍供奉在祖宗祠堂之前。”
“那你恨你父親嗎?”
大薛氏垂眸:“不恨,我很想他。”她將草莓抹了抹乾淨,“家人都想我做皇后,我不爭氣,辜負了他們。”她看枕春,“薛家幾朝功高蓋主,陛下多疑,眼下我們家再難鼎盛起來。倘若你能出去,替我向陛下求個恩典。”
“你想回去繼續與她們鬥?”枕春問。
“不。求陛下念在我多年的舉案齊眉,放我回薛家。”大薛氏有些傷感,“也不為這世家名門的朱門雕欄榮耀尊貴,只為能見著父親、母親,我日日抄那,也是好的。祖母自小便說我的字兒好,像她少女時的樣子,最喜歡我為她抄經。她頭髮該白盡了罷,臉上都是深深溝壑般的皺紋,我多想……再見一面呀。”
枕春看著大薛氏。她不年輕了,她的父母應也老了。她的祖母……該是時日無多的耄耋老人。枕春忽想安慰她,卻聽見外頭響起了激烈的鞭炮之聲。
兩人抬頭朝高牆外的天空看去,只看見遠處天空驚飛的烏鴉。旋即遠遠地,傳來禮炮、鑼鼓、唱禮的聲響。
枕春轉頭朝屋子裡問:“玉蘭,今日是初幾了?”
玉蘭在屋裡回道:“是五月初五了。”
枕春與大薛氏對看一眼,埋頭沉默地吃起那草莓來。
草莓種得不服水土,酸澀難忍,滿口難耐的艱難。枕春難以把持,眼眶發紅。她抬頭一看,只迎上了大薛氏淚眼婆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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