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在就寢之前把窗子關起來。
“我……我們不是快成親了嗎?我想重新把房裡整理擺設過。”雖然眼前的情勢揭露自個兒的罪行,任她如何辯解都是死路一條,可是她總要試上一試,但願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這麼晚?”他很樂意陪她玩上一段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是最有趣的事。
“我睡不著。”她確實精神很好,在他的威脅欺壓下,她不得不時時刻刻保持警覺,她總要知道自個兒是怎麼死的……呸呸呸!她怎麼可以詛咒自己。
“那為何不開門?”
“這麼多東西擋著門,我沒法子開啊!”她趕緊遠遠的退到一旁,將房門邊的景觀向他完全展示,這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那你為何不給我回個話?”
“我……我剛剛見到一隻老鼠在我房裡橫行霸道,我忙著抓它,沒聽見你的敲門聲。”那隻老鼠怎麼聽起來好像在說她自己?
“那你應該記得這會兒是我替你治病的時候吧!”
“我……每天都要治病嗎?”
“治病有不持續的道理嗎?”
“呃……好象沒有。”
“我們可以走了嗎?”
“真的不能休息一個晚上?”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只要走出這個房門,災難就會找上她。
他回以一笑,笑得好真誠,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過此劫,換言之,她將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再掙扎只會更悽慘。”
“可是,這……”她看了一眼被擋住的房門,希望她今晚的努力可以在盡後一刻發生效用。
“我從哪兒來,我們就從哪兒出去,過來。”
瑟縮了一下,她低著頭走了過去,將自個兒的小手放進他伸出來的大掌,準備迎接不可預知的悲慘,希望她可以見到明日的朝陽。
坐在藥桶裡,葛若衣戰戰兢兢的看著舜胤人,從過去的經驗來看,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她唯一不能想像的是他打算如何對付她,把她壓進水裡淹死嗎?不不不,他不是說要玩她一輩子嗎?她淹死了他就沒得玩了,他當然不會這麼做,那他想幹什麼?越不可知,越是令人不安,他為何不趕快懲罰她?
可是時間過去了,他還是奇奇怪怪的不說一句話,只是冷眼旁觀的盯著她,這種感覺好嚇人,像是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
眼看水越來越冷,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再不起身穿衣她很可能會冷死,而他得意的嘴臉開始她在眼前綻現,她終於明瞭一件事,他是故意讓她痛苦煎熬,他要逼她向他投降。
“你……站著不累嗎?”她坐著都吃不消,他怎麼可以不為所動的站著?
不表示意見,他依然保持同樣的姿勢背靠著牆。
“你……很生氣是嗎?”葛若衣已經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還是不說話,他彷然正在盤算如何處置她。
“我……沒有躲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泡這個鬼玩意兒,這……味道很噁心。”她很努力控制打顫的牙齒,可是效果不佳。
“你以為我會相信是嗎?”
“我可以……對天發誓。”為了證明自個兒的誠信,她兩隻手都舉起來。
“來不及了。”他惡毒的冷笑狠狠的打退她的處心積慮。
“那……你要我怎麼做?”嗚……她好想哭動,她沒想到自個兒會死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會被人家笑死了!
“很冷是不是?”
點頭如搗蒜,她覺得自個兒好虛弱,她真的快死了嗎?
“那為何不起來?”
對啊,他又沒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為何不起來?因為……她努力的陪笑,希望營造友好的氣氛,“你……可以轉個身嗎?”
“有必要嗎?”他已經把她從頭到腳都摸遍了,接下來他會熟悉她的每一寸,他們之間將不再有任何距離,她也不再有任何機會逃離他。
“我……我會害羞。”雖說他們之間有過不可告人的接觸,但她好歹是個黃花閨女,她還是有接受禮教規範的矜持。
“那你就準備冷死。”他不留情的狠勁當場把她的矜持粉碎。
“你、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壞蛋!”
“我會好好安葬你。”
她笑不出來,他的好通常是反義,她還是識相一點的擺出可憐兮兮的低姿態,“我們,我們有話好說,我再也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