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她其實是給自己賭了一把。她在心裡對自己說,如果那天她能碰到楚雲樵,那麼,她會勇敢地上去抱住他,告訴他,這個世界,不是僅僅只有一個楠,還有很多很多的好女人,比如,自己……
可是,楚雲樵沒有出現。因為林卓然的那個電話,林嫣然最終沒有見到楚雲樵,沒有機會說出那一番話。
也許這就是命。命中註定,自己和那個清俊冷傲的男人無緣;命中註定,他會永遠陷在對楠的記憶中一個人走完剩下的路,而自己命中註定,只能是林卓然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林嫣然在心理上似乎平靜了下來。她又做回了以前的那個林嫣然,林卓然的小女人,一心待嫁的小女人。
那日傍晚,照例在家做好了一桌菜,熬好了一鍋湯,懶懶地躺在露臺的躺椅上,等林卓然下班。
自那日後,不再做那些打著陪伴林卓然的旗號,實則窺探楚雲樵的事了。每日早早起來,為卓然做好早餐,配好西裝,再送他出家門;然後去超市買些他喜歡的菜,午後開始細細烹製,等他下班歸來,和自己一起晚餐,餐後一起散步。
沐著晚風,每每與他十指相扣,那種平靜淡然似乎也讓自己漸漸安定下來。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未來的生活吧。
一直沒有那個人的訊息,想來不是在商場上指點江山便是在憶楠居憑弔過往吧。不論怎樣,都是些與自己無關的事了。
心微微一痛,回到現實,已看到熟悉的“賓利”駛了進來。收拾心情,面露微笑,走到門邊,開了門。
只幾分鐘,林卓然和曾妮走了過來。
“路上碰到,曾妮說上次因事沒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就順便邀了她過來吃飯,算是補請她。”林卓然一邊遞過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跟林嫣然解釋。
林嫣然淡笑著,招呼著曾妮進門。
“叨擾了,嫣然。”曾妮笑笑。
三人很快在餐桌上坐定。因為並不熟悉,林嫣然只是靜靜坐在一邊,聽著另兩人聊那些他們熟悉的舊事。
“最近忙什麼,幾次上去都看不到你人?”林卓然問完一些舊同學的情況,突然問曾妮。
“還不是那些事。不過,這幾周要跑不同的地方,所以可能你在大樓裡見我見得少點。”
“改做外勤了?還要出去跑業務?”
“哪裡。是老闆病了,開始是醫院公司兩頭跑;這幾天他回家休養,我又得公司他家兩頭跑了。”曾妮淡淡地說。
“楚總?病了?”林卓然正在夾一塊魚,聞言筷子停了下:“不是說去歐洲考察市場了嗎?”
“那是對外的說法。前段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哪裡敢對外公佈這樣的訊息。所以只說他去了歐洲考察。”
“那現在……”
“這周情況基本穩定了,週一已出了院回家休養了。估計下週就會回來上班了。”
整個過程,林嫣然並沒有說一句話。事實上,從曾妮提到老闆兩個字開始,她的耳朵就豎了起來,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病危……林嫣然胡亂地撥著碗裡的飯粒,彷彿這樣才能掩飾她內心極度的不安。原來,那日,當自己在他門外嗟嘆時,他正掙扎在生死間……
第二天清晨,照例送走林卓然後,林嫣然簡單打扮了下,就出了門。
汽車在透過城南的道路上一陣疾馳。原本要走1個多小時的路,林嫣然40分鐘就開到了。可是,真正站在憶楠居門口時,抬起的手卻遲疑了。
自己來幹什麼?看望病人?那個病人與你何干?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看望他?
一連串的疑問幾乎擊垮了林嫣然的勇氣。她猶疑著準備向後逃離。
門就在這一剎那開啟了。一個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人站在那裡。
“林小姐,請吧!”他側身讓開一條路。
林嫣然來不及問他是誰,來不及問許多的為什麼,腿就不聽大腦指揮向前走了。跨進憶楠居的那一刻,林嫣然驚詫地發現,自己居然是開心的。
那人帶著他走向正中的一棟小樓,指了指門。
“他在裡面等你。不過,他很虛弱,請不要刺激他。我在外面,有什麼隨時喊我。”
林嫣然慢慢地走進那個門,遲疑了幾秒,然後,堅定地推開。
既然這是命運的安排,就讓一切該來的都來吧!
室內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淺米色的羊毛地毯。雖還在初秋,室內卻已開了暖氣,那種熱度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