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垂眼看了看顧驚鴻雪一樣的俊美容顏。沉默的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莫思歸鬆了口氣。
安久開啟門,忽然又頓住。旋首看著他,“我沒有看走眼,你的操守,果然可以忽略不計。”
莫思歸愣一息,反應過來之後忍不住跳腳,鬥雞一樣的盯著空蕩蕩敞開的房門,氣的直喘粗氣。他決定,等過兩天給她重鑄身體的時候定然要用更加猛烈的藥!
之後,安久再未去打擾他。
三天後的傍晚,控鶴軍有人前來接引新人,安久收拾了隨身的東西到演武場上去集合。
去控鶴軍一共只有十個人,分別是安久、樓明月、莫思歸、盛長纓、朱翩躚、隋雲珠、李擎之、邱雲燑、孫娣嫻,另外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還有那個娘娘腔地教頭!
最近控鶴軍不斷折損,很需要年輕的高手,四位教頭裡面就數地教頭最年輕,自然逃不掉,不過他與盛長纓一樣,屬於調職。地教頭對此顯然很有意見,方圓十丈都能感覺到他渾身瀰漫的怨憤氣息。
盛長纓是文官,進入控鶴軍之後還是掌庫,官升一級,但地教頭就悲劇了。
他怨憤實在情有可原,因為,呆在控鶴院中雖然上邊還有很多院士,但是他們幾乎不會插手具體事務,作為教頭俸祿高平時又不用出生如死,去了控鶴軍之後那可是沒日沒夜、血雨腥風;更悲劇的是,控鶴軍中向來靠執行任務獲取升職機會,地教頭剛剛調任過去顯然不可能坐上比較高的職位,這給誰能高興的起來?
“高什長!”前來接引的控鶴使者不悅的看向地教頭,“為何這般作態,難道不願為聖上效命?”
五人為伍,領頭者謂之伍長,十日為什,領頭者謂之什長。
眾人暗想,怪不得怨氣十足,這跟控鶴院教頭實在沒法比,這不是官降幾級的問題了,簡直是從山上跌倒塵埃裡。
“回使者的話。”地教頭看著這個原本比自己官職還低的接引使,尖細的嗓音陰測測的道,“為聖上效命是下官十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下官打孃胎裡就這副作態,倒教使者誤會了。”
控鶴使者被噎住,轉而道,“此次入控鶴軍共十人,莫神醫有事暫緩幾日。其餘九位此次入控鶴軍,除了盛掌庫和莫神醫之外,其餘人全部歸神武軍,依舊屬楚大人麾下,為一隊,由高什長帶領執行任務。諸位若無異議,便隨本官走吧。”
已經上層決定好的事情,誰敢有什麼異議?
眾人只能帶著吃飯家伙在暮夜中踏雪離開控鶴院。
他們一起作戰過,彼此之前算是有了同生共死的經歷,一同進入控鶴軍,心中並無不安,左右也不過就是生死,好在還有人並肩。
今年的冬季顯得格外漫長,天空中有稀落落的雪在飄,不知是又下了雪,還是被風吹起的積雪。
隋雲珠撥出一口氣,心道,這樣漫長的冬季,遼國怕是又要進犯了,控鶴軍中此時怕是特別繁忙。
這個時期溫度普遍偏低,遼國在大宋以北,每到冬季便極為酷寒,屬於吃儲糧的時段,非但無法生產,還總有牛羊馬匹被凍死,若是冬季格外漫長,等一開春那是舉國山窮水盡,每每這時,大宋這片肥沃的土地、適宜的溫度,特別讓遼國百姓眼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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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高大壯
第二百零四章
控鶴監在皇城之內,距離樞密院不遠的地方,有一條細窄的衚衕,僅能容兩個人並肩通行。
從此處而入,約莫走上十來丈,路便分成了三道,接引使道,“這三條路都是通往控鶴監,只不過有時候能走有時候不能走。”
說著,他擇了右邊的路,卻並未向眾人解釋原因。
道路四周都是屋舍,一路上壓抑逼仄,然而到了一處拱形廊橋上,視野突然開闊起來。
這裡的地形很奇特,沒有高山低谷,卻有一個微微隆起的坡,坡度很緩,若不是站在高處眺望很難發現。
隆起的這塊,在風水上稱為魚脊骨,又稱小龍脈。
廊橋似乎就在魚脊骨的最高處,放眼望過去,夜色茫茫之中白雪覆蓋之下屋角飛揚,雕簷斗拱,建築高低錯落,十分密集。而那些飛揚的屋角上有的掛了白燈籠,有的掛了紅燈籠,還有一些是鈴鐺,風吹過時叮叮作響,許多鈴鐺匯聚成一曲獨特的旋律。
“諸位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接引使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