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來啦。
荷修清了清嗓子,潤了潤喉嚨。
你不在,飯桌上變得好無聊哦。
麥加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荷修叨叨,想必是又犯了分離焦慮的老毛病了。
荷修絕非故意躲著他們,只是,他的飢餓感變得越來越鈍拙,這意味著他的凡人之軀在慢慢地退化,神能在逐漸地修復。
好像缺了一個。''
他正打算點指兵兵再數一遍的時候,度恩和弗洛埃就回到了書房裡。
人都齊了麼?弗洛埃隨口問道。
你們來了,就都齊了。
雷漠和景寒他們不敢多嘴,生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從他們母子倆的神情看來,剛才的交談應該不會太愉快,至於究竟為了什麼,眼下也不是他們應該關心的事。
雷漠有點擔心地從旁觀察著李度恩的臉色,度恩索性大方地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似乎故意想要暗示雷漠,他和胡樂媛之間沒什麼麻煩,不需要為他操心。
今天是上山前的最後一課。
是不是還有什麼現成的法術要傳授?
麥加沒有機會在魔法狂歡節上比試,一直心有慼慼焉,一聽到還有最後一課,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今天不談法術,法術的進階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個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但是,關於索馬島雪山蟲洞的奧秘你們必須得知道。
所以,你要談談那個蟲洞?
沒錯。今天就只談蟲洞,只有徹底瞭解人神邊界的蟲洞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才不會被雪山吃掉。
應該是迷路。
希羅似乎對伽德勒的這個比喻感到分外好奇。
不是迷路,是被吃掉。
伽德勒再次肯定地強調了那個奇怪的詞語。
正說著。奧格從門外推來一塊活動白板,上面畫著一座曲線古怪的山形圖。
你們猜這張弱智兒童的‘藏寶圖’是誰畫的?猜中有獎。
麥加嬉皮笑臉地對雷漠他們竊竊私語。
別猜了,是我畫的。
荷修看了伽德勒一眼,伽德勒託著下巴,仔細揣摩白板上的圖畫。認真而又嚴肅地對荷修搖了搖頭:你畫的這幅圖,我……有點看不懂……
哪裡不懂?我明明就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畫的呀……
荷修還沒開始辯駁,雷漠他們幾個就笑成了一團。
奧格和阿諾面面相覷,瞬間有了默契,這時候,雷漠突然想起了麥加的那句經典語錄:管家們,總是在最出其不意的時候出現。奧格果然自告奮勇地走到白板前面,阿諾立刻幫他把白板上那座怎麼看都像一坨小糞堆的雪山圖給抹乾淨。
荷修聳聳肩。無所謂地回到躺椅上。把自己擺平,繼續閉目養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開口說話。
奧格先畫了一個簡單的雪山輪廓,這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集中起精神來。
你們都知道,雷漠是在他父親的筆記本里發現了索馬島雪山蟲洞的秘密。但是現在,我必須告訴你們。雷圖筆記裡所記載,並不是真正的蟲洞。
兩個空間交疊的地方。就有兩個世界,一個是可見的世界,另一個是不可見的世界。我執意把雷圖留在城堡,是為了告訴他,他想要攀登的那座雪山,是人間的雪山,即便到了山頂也不可能找到普羅米修斯的寶藏。
什麼叫作人間的雪山?
麥加越聽越糊塗。
人間的雪山就是我們現在肉眼可以看見的那座雪山,而普羅米修斯的寶藏應該藏在另外一個世界裡。
那個世界裡,也有一座雪山,只是和我們現在所看到這座有著本質的區別。
度恩接過雷漠的話繼續解釋,他也聽明白了伽德勒的意思。
另一個世界的雪山,番茄人可以攀登,只有那些具有特殊異秉的人類巫師,才有機會開啟那座雪山的入口。
難怪島上有這麼多修行者。
不僅僅是索馬島,世界各地,所有的巫師都在尋找進入人神蟲洞的方法,以尋求更高階別的靈脩奧義,而每個蟲洞的空間維度又各有區別,有些甚至可以重疊好幾個時空,這類蟲洞最危險,一旦進去就有可能迷失在層層重疊的迷宮裡出不來,就此被遺落在另外一個世界裡。
那麼,索馬島的蟲洞到底有幾個空間?
最多兩個,否則,伽德勒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去冒險。
景寒的腦筋在某些時候轉得特別快,不像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