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猶如提防著可能會被什麼可怕的力量隨時絞碎的危險。
惡戰的傷痕被魔法捐贈者清除得一乾二淨;只有屋頂中央的地面上;還留有一塊被強能灼燒過的痕跡;痕跡邊上尚未洗淨的血跡可見一斑。
雷漠蹲下身子;伸出手指。
指尖一觸碰到那片血跡;錐心刺骨的疼痛就硬生生地鑽了進來。
那是她的血。
他猜測著自己獨回現場的目的究竟所為何來?
對這種潛移默化的動機;感到無比疑惑。
趁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想試一試。
雷漠抽出那張曾經和她的月光石發生過強烈感應的女祭司;將牌面壓在血痕之上;閉上雙眼;凝神靜氣——
……尖叫……呼喊……
……魔語……幻術……
所有的聲音;如退潮的海浪般;由近自遠地漂移過來……
身穿白襯衫的肖俊出現在奇蓮的屋頂上。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屋頂的正中央;形同枯槁;面如死灰。
肖俊對雷漠攤開手指;那枚信使之幣完好無損地躺在他的手心裡。
那是他潛意識裡還殘留的幻覺。
雷漠戳了戳肖俊的影像;不過是一張透明的薄紙;於是;瞬間轉了念。
周圍開始出現昨日樓頂上深中神毒的學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七七八八、無數個;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屋頂的每個角落。
他再次全力集中自己的意念;藉由那張女祭司去搜尋希羅殘餘的那些能量;想要回到她爆發前;最關鍵的那一幕裡去——
他看見幻術師們難以抵擋那身份不明、惡魔附身般的精神摧毀力;定力不足的;被魔音收了魂;一個個倒在了地上;誓死抵禦的;因為靈氣受損精氣過耗而命懸一線;有的耳膜撕裂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