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學校。
對不起。
景寒收到簡訊的時候;麥加已經不見了。
“我早就不看好他。”
那小子明擺著是個膽小如鼠的逃兵;度恩覺得景寒根本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人而煩惱。
雷漠心裡卻有些同情麥加;就算他選擇逃走;也並不是因為膽小;而是迫不得已無法面對。麥加認定校園裡的這場無妄之災和他弄丟了景寒的信使之幣有關;他覺得對不起他們;沒臉再出現在景寒的面前。
可是;麥加只是一隻替罪羊;一個冤大頭。
他相信景寒心裡想的和他一樣;所以;她才會煩惱。
就算麥加沒有偷走信使之幣;它恐怕遲早也會落到“他們”的手中。
他們……
愛修覺所說的“他們”究竟是什麼呢?
雷漠難以自拔的思緒開始越陷越深……
第二十八章 兇 兆(下)
深夜;終於如期將至。
愛修覺獨自關在房間裡;為希羅療傷;除了蒙河;他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蒙河不得不向愛修覺全盤托出;包括在護送雷漠和度恩去索馬島的路上;他曾經和涅柯有過一次正面的交鋒;早在雷漠遇害的那夜;他就已經預感到他們開始行動了。
“雷圖的葬禮一結束;我就離開了索馬島;就是為了追蹤涅柯和摩亞;但是;他們遠比我預料中掩藏得好;人世間;可供神明附著的皮囊和載體實在太多;若不是摩亞被雷漠和景寒逼出了真身;涅柯根本就不會暴露自己。”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幕後的主使;竟然會是赫爾墨”
“他需要荷修的信使之幣;才有可能找到我們;這絕不是試探性的偷襲;而是一次有預謀的大規模屠殺。”
愛修覺的判斷和蒙河的想法不謀而合。
所有的一切;終於回到了源頭。
“靈魔咒語……在明致中學謀殺那個男孩的;果然是赫爾墨”
“他們本該早就動手的;只是沒想到;銀幣會落到雷漠的手裡。”
“他讓涅柯和摩亞那兩個雜碎去折磨肖俊的母親;逼她說出雷漠的下落;卻不料被景寒的血符所傷;涅柯半路攔截飛機;也是為了從雷漠手中奪回信使之幣。”
“但其實;那枚銀幣一直都在藏在景寒的身上。”
的確如此;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
“赫爾墨很快就會捲土重來;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趕快想辦法送雷漠上山”
上山。
上山真的就能夠解開這禁錮了千百年的“神鎖”麼?
愛修覺無比沉重地看著眼前近乎奄奄一息的賀希羅;從未感覺;那深埋在**深處的微光;是那樣地脆弱和絕望……
“我想陪雷漠他們一起去。”
蒙河目光堅定地看著愛修覺的臉。
“學校里人手不夠;你必須留下來幫我照看孩子。”
“可是;我擔心雷漠他……”
“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隨行護送的人。”
蒙河不再多言;他知道眼下的形勢有多嚴峻;加上他和米爾斯;一起聯手;也未必是赫爾墨的對手。
除非……除非;雷漠能趕在“他們”之前登上山頂;開啟普羅米修斯的“寶藏”。
那是眼下唯一的希望。
蒙河深鎖的愁眉微微散開;目光再次回到了賀希羅的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能夠阻止赫爾墨的;竟然會是眼前這個弱不經風的小女孩。
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子嗣?
蒙河眼看著那塊石頭不斷地迴圈出月神的光能;與愛修覺體內的淨化星河天衣無縫地結合到一起;迅速而又持續地治癒著女孩嚴重受創的身體。
希羅在爆發之前;究竟對赫爾墨說了什麼?竟讓他出手如此之重?
靈魔權杖撕碎了她的嘴唇;幾乎毀了她半張臉;可是現在;她又可以在昏迷中如此神速地治癒自己。
她究竟是誰的孩子?
愛修覺的內心也充滿了又驚又憐的複雜情緒。
現在;就連他;也無法預測這個女孩的真正來歷了。
屋頂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雷漠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不眠之夜。
晨光微曦時分;他獨自來到已經空無一人的樓頂上。
初生的太陽在角樓的周圍慢吞吞地遊曳;謹慎地刺探著周圍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