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猶燒,下意識拉攏紊亂的衣衫,輕掩春光。
“哼!”大爺收回目光,鼻子不通似的,哼得更響。
顧禾良不以為意地摸摸他的頰,微微一笑。
“秀爺肚子若不餓,那就等晚膳時候,咱們再陪老太爺一塊兒用飯。瞧,你渾身都弄髒了,發裡有好多木屑呢,我先服侍你沐浴,等洗乾淨再換件乾淨衣袍,心情就大好了。”
他瞪著她,看得目不轉睛,看得極深極深,像要看進她骨血裡去。
“秀爺?”噢,他該不是想……繼續做下去吧?
感情複雜,千絲萬縷,遊巖秀喉頭很沒用地發堵,熱氣威脅地逼近眼眶。
“秀爺,怎麼了?”軟語低問,她心口怦怦跳。
混帳!他的男兒淚近來實在很不識相,動不動就亂彈!可惡……可惡……
“啊!”顧禾良陡地輕抽口氣,因為整個人又被狠狠抱緊,男人兩條臂膀鎖得她都快不能呼吸,奇詭的是,在被狠摟的那一刻,她有種被完全依賴、被強烈需求的感覺,惹得她眼睛溼潤潤,發燙……
她聽到遊大爺略沙啞地說:“等明天回‘春粟米鋪’拜見岳父大人後,禾良,你跟我去見一個人,好嗎?”
“好。”她溫馴應允。
“那人住在西郊的‘芝蘭別苑’,那座別苑是我爹為她建的,很美、很清幽……”
男人的嗓音不知為何有些落寞。
她聽著,內心輕絞,若有所思地靜靜疼著,兩隻被摟住的細臂儘可能地挪啊挪,然後將他回抱,試著疼他……
永寧城西郊。
過一座梅花滿開的雪林,林中有兩個一大一小相靠在一塊兒的天然湖泊,沿著大湖湖畔繞到另一端,出現一條窄長石徑,石徑依著坡地往上蜿蜒,爬至盡頭,景緻豁然開朗,“芝蘭別苑”就建落在梅花深處。
“娘,我成親了,這是我媳婦兒禾良。”
別苑的小雅廳內,服侍的丫鬟為嬌貴主子燃起淨心薰香,香氣如絲,冉冉嫋嫋,宛如供著一尊羊脂玉觀音,坐在薄紗簾後的別苑主子一身雪白,只除那頭流泉般的黑髮添上玄色,其餘的皆白得透淨,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顧禾良心性巧慧,即便驚懾於對方不合常理的年輕和美貌,當遊巖秀對簾後女人說明她身分後,她深吸口氣穩住聲音,乖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