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把最保密的隱私都告訴我了呢?你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張大美搖搖頭:“那天晚上連我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只能由你說由你解釋了。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已經是中年婦女,有一個兒子,而且在目前這種形勢下,也不適合談這種事情。”
鼠目:“我那天晚上聽你說你兒子在國外,你兒子多大了?”
張大美臉上露出了柔情:“今年15歲了,他初中還沒畢業我們就把他送出去了。”
鼠目:“肯定是學習太差勁,在國內混不下去了,跑到國外混文憑,當留學垃圾去了。”
張大美很不高興:“你怎麼這麼說?”
鼠目:“難道不是嗎?據我所知,很多家長就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在國內學習比不過別人,又要爭面子,就把孩子小小地送出去,既能避免孩子在同學中因為學習不好而喪失自信,又能給自己臉上貼一層金,一說起來就是我孩子出國了,其實垃圾到哪都是垃圾,所以國外把這種小留學生叫‘留學垃圾’。”
張大美真的生氣了:“我不想跟你討論我兒子的問題,我兒子也不是垃圾。當著一個母親的面說人家的孩子是垃圾的人自己才是垃圾。”
鼠目卻好像沒有聽到張大美的話,管自掰著手指頭算賬:“15歲,比我小25歲,根據年齡我給他當爸爸夠資格了。”
張大美憤怒了:“沒有別的事情你請吧,我要休息了。”俗話說,老公都是別人的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鼠目這樣貶低張大美的兒子,犯了大忌,難怪張大美要生氣。
鼠目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連忙解釋開脫自己:“你別生氣麼,看來你太不習慣聽別人說真話了,我並沒有汙衊貶低你兒子的意思,垃圾本身沒有罪過,罪過應該由製造垃圾的人承擔。我的意思是,你們再有錢,也不應該把孩子那麼小就送出去,這是對孩子極不負責任的一種做法。我要是能給你兒子當父親,我就絕對不讓他離我那麼遠,我要親自把他培養成一個有用之材。把教育孩子的責任交給別人,能放心嗎?”
張大美:“也可能你說的有道理,不管你本意是什麼,我現在都要休息了。”
鼠目知道自己真的惹惱了張大美,訕訕地告辭:“對不起,我這個人說話從來就是這樣,直言不諱,不合中國國情,所以我四十多歲了混到今天還是個記者,你休息吧,我不打攪你了。水我已經給你燒好了,你洗澡的時候最好把電源插頭拔了再洗,避免觸電。再見,我走了。對了,這是鑰匙,給你留一把,你出來進去的方便。”說著把房門鑰匙交給了張大美。
他這體貼入微的關懷又讓張大美有些感動,張大美送他到門口:“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可能你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謝謝你。”
孫國強家,孫國強惱怒地衝著電話發火:“杜斌,你帶來的那倆人什麼破水平?裝的那個破東西還沒用就讓人家發現了,搞得我很被動。”
杜斌:“沒事,我派人過去給你重灌一下,這一次搞隱蔽點。”
孫國強:“重灌什麼,已經讓人家發現了,重灌也沒用了,算了,這事也不怪你。”
扔下電話,孫國強躺在床上抽菸,菸頭明滅閃動,把他的臉映照得陰森變形,活像恐怖片裡的幽靈。突然他從床上跳起來,撥通了電話,想了想卻又按下了電話,拿出手機重新撥打。電話通了:“臧主任嗎?我是孫國強,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
臧主任是海陽市駐香港辦事處的主任,也就是他帶了孫國強到澳門豪賭,結果孫國強忘乎所以輸了400多萬人民幣。
臧主任:“好我的孫市長,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孫國強:“你他媽還睡得著覺,這邊出事了。”
臧主任:“怎麼了?嚴重嗎?”
孫國強:“那件事情現在已經露出去了。”
臧主任:“露到哪去了?”
孫國強:“這你就別管了,我問你,你那邊的賬抹平了沒有?”
臧主任:“你放心,我是透過香港一家公司走的賬,正常往來款,什麼事沒有。”
孫國強:“不行,人家順著資金往來路線一查,你什麼都說不清楚,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完蛋。要把賬徹底銷燬,不留任何痕跡。”
臧主任:“孫市長,銷燬財務賬目是犯法的。”
孫國強:“故意銷燬才是犯法,你別故意銷燬,製造點意外事故不就成了?我算讓你這個王八蛋毀了,好好的你他媽領我跑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