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殺手大戰了半個時辰,剛開始一時輕敵之下受了輕傷,雖然最後下了狠手終於幹掉了那個殺手,並且毀屍滅跡銷燬人證,但是也是有驚無險,不得不迴天海樓避一避風頭。
江昱聖安撫的摸摸她的長髮,忽的想起,又沉聲添了一句:“對了,大婚後你就立刻回寧安吧。那裡離了你太久,恐怕不行。”
“不要多說了,我向來說話一言九鼎,你先下去吧。”江昱聖始覺這些日子來,文七舞越發不乖巧了,心下微微不耐。
“七舞一點也不喜歡那裡!昱哥哥每次都催著七舞走!”七舞一愣,立刻明眸含淚,衝氣奔下樓去。
皇甫漾也退下後,江昱聖緩緩的放下茶盞,想了想,眉頭微微皺起。片刻後,江昱聖側臉對阿怒道:“吩咐下去,馬上去鏡庭看看。”
第十七章 天海禁地(1)
夜風習習,薰衣緊緊的裹著一襲黑色的大氅,兜帽遮住了絕美的容顏,渾身的白衣藏在其內,在夜色裡並不顯眼。一路上,她二人有意避開巡視的天海樓部下,腳下不敢怠慢,直直向著一個地方而去。
……
薰衣還記得,白天皇甫漾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的,那聲突兀的響動,她有八分把握,是暗道機關開合的聲音。
蘭菱惴惴不安的揣度著,一面警惕著遠處不時走過的巡視部下。
這時忽聽有有人行禮道:“樓主!”
蘭菱一眼望去,但見一路人正朝鏡庭而來,走在最前面的銀衫男子風華絕世,不正是江昱聖麼!蘭菱一時岔氣,差點沒腳軟坐下了。人群即刻走近,立刻有人發現了她:“誰在那兒?”
蘭菱望了一眼江昱聖深不見底的烏眸,胡口搪塞道:“奴婢幫宮主尋丟了的香囊,沿著白日走過的路到此,因為知道是禁地,便為難要不要進去找找。”
地道越往深處越是寬敞,蜿蜒著向地底延伸去。兩側的燭火將腳下石階映照的分明。
薰衣小心翼翼走著,不多時地道分成了很多岔路,她定定神,選了腳下的大路徑直走下去。不一會兒,大路盡頭出現一道高梁拱門,門庭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大海鳥,雙眼裡點著兩盞燈火,眼神犀利俯視著闖入之人,薰衣驚了一跳,低頭迅速穿過了拱門。
拱門裡面更加寬闊起來,石路兩側是一間挨著一間的牢獄,牢獄裡皆懸掛著刑具,但刑具上都是空空的,並沒有關押犯人。
薰衣暗忖,莫非方才所見的那些地道岔路里,也都是這樣的牢獄麼?那豈不是關押了眾多犯人?又都是誰?
抬眼望去,走廊盡頭是一道厚重的青銅門,銅門上雕刻著龍虎相爭,甚是大氣威武。薰衣走上前,試著推了推們,竟然發現門並沒上鎖。她深吸一口氣,正要開門,忽聽後側有人啞聲陰惻問道:“你是誰。”
薰衣倏然一驚,回頭看去。
男人見她不語,便是確認了,自言自語道:“是了,昱聖快成親了。”
薰衣猛地一退。但見床榻上羅帳飄飄,隱隱約約的確有一個人影。觀察了片刻,她發現那床榻上的人……似乎並無動靜。
蓮足輕易移,薰衣慢慢走近床榻,暗自運功以防萬一,輕輕撩起床榻的羅帳——卻見躺著的是個中年男人,四十餘歲的模樣,面容雍容,卻衣著樸素。只見他沉沉睡著,呼吸平穩,手腳被粗粗的鐵鏈鉗制著,束縛在床欄上。
……
第十八章 琉璃採兮(1)
夜幕降臨,山腳的村莊裡安謐一片,偶爾有牲畜叫叫或者小孩哭鬧打破寧靜。
“我叫初蝶,和哥哥上山求藥,見天色暗了,想借宿一晚,您看方便嗎?”初蝶指指身前的少年,“這是我哥哥,從小不會說話。”
阿力憐憫心頓起,趕忙讓兩人進屋,一家人對兄妹兩噓寒問暖。
兩人休息了一會後,阿力大叔突然一拍額頭,憨厚一笑道:“我真是糊塗了,二位等等啊!”
但見畫上是一名絕色少年,站在花樹下,暗紅色的長髮飄逸,琉璃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膚色為月牙白,嘴角噙著撩人的笑意。
“誒?”早昔眼睛一亮,正想說“這是我啊”,然而還沒說出口,突然急劇轉下,口中發出一聲淒涼的尖叫——
“怎麼了?”阿力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問道。
“好的好的。”阿力忙不迭的點頭,讓老婆收拾一個偏房出來。
雖是平常農家,但是客房佈置便很是整潔,初蝶感激的向兩位主人道了謝,這才關上房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