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萌萌知道爺爺有話要講,抱著侄子和禮物先回了屋。花建國像是知道今後沒有機會在見到花染一般,諄諄囑咐。花染都點頭應了,到最後也有些哽咽。
花建國拉著她的手,最後道:“染啊,爺爺以前自以為是對的事現在看來或許是真的錯了,我知道如今這些沒有用,但我還是想向你和你媽媽道歉。只有一件事,你爸爸是為了救我兒子死的,但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真的……”
“我知道,爺爺,我知道。”
花染知道父親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將之歸咎於花建國一家也並不能讓她好受一些。花故衣在世時並未因兒子的去世而與花建國交惡,花染相信爺爺的判斷。
“……謝謝你,染丫頭。”
再多不捨終要分別,花建國看著花染從長大,真心將她當作孫女一般。尤其是在卸任村長一職之後,他如釋重負,在花春兒的醍醐灌頂之下想過去種種,亦是諸多後悔。
往事不可追,他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花染今後的人生可以順順利利,幸福美滿。
花染與白書一離開花家村時已暗了下來,冬日的盤山公路蕭瑟而寒冷,只有她們一盞車燈照亮前方的道路。
車裡空調開得很足,白書一專心致志地開著車,花染似乎望著車窗外。
她望著白書一倒映在車窗上的側臉,突然輕輕地道:“白,我能遇到你,真好。”
白書一嘴角含著笑容,“染染,你的告白總是那麼讓人猝不及防。”
花染轉過頭看她,難得沒有臉紅,“你還記得我過曾經做的那個夢嗎?”
白書一當然記得,在電視劇面前只有她聽得懂的浪漫告白,她要放在心裡一輩子。
“當然記得,怎麼了?”
“你在我夢裡是仙子。”
白書一樂得不行,“難道我現實裡不是仙子嗎?”
花染失笑道:“你在我心裡曾經更像神明與信仰,我覺得只要信奉你,就能得到快樂與安寧。”
白書一顯出驚嚇的表情,“這帽子戴得也太高了吧?不行不行,請你把我當女朋友。”
“不是以前了嗎?”
“那現在呢?”
“至於現在……”花染故意賣了下關子,把白書一急得不校
“告訴我,我還是你的寶寶!”
白書一自然是她的寶貝,是她一世難得的珍寶。
“是,你是。你不止是仙女,也是我的女朋友,還是我的寶寶。”
花染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膩歪話,白書一那叫一個愛聽。
“嗚哇,再多幾句,我愛聽這個。”
花染抿著嘴笑了好一會兒,而後搖頭道:“不行,不能了。”
“為什麼呀!”
“因為肉麻超過了我的極限,等我醞釀好了下次再吧。”
白書一覺得一點兒都不肉麻,這樣的話她能一三百回。
“怎麼就肉麻了呀……”
只無論白書一怎麼死乞白賴地撒嬌,花染就是不開口了。
“好,你不那我!”
白書一起肉麻話,那是真的高壓電豬肉,肉都麻熟了。花染笑個不停,氣氛雖不旖旎,但也是輕鬆歡快。
花染經過這一遭終於徹底放下了過往,也慢慢放下了負擔與自卑。作為戀人,白書一的感覺最為明顯。
她愛花染的溫柔,卻不希望她對待自己心翼翼。現在的花染開始會調侃她,教訓她,甚至拒絕她,更像是一個戀人而非一個百依百順的信徒。
雖然求愛被拒很讓白書一吐血,但被越來越多地平等對待,還是讓她欣喜不已。
過完年,白書一也正式進入了大三下半個學期。花染經過兩年的沉澱與累積,今年挑起了絲夢春季新裝的設計大梁,獲得了廣泛好評,在圈內漸漸有了一些名氣。
法學課業不算輕鬆,白書一課餘活動又豐富,加上和花染戀愛,可以算得上十分充實。不過幾個朋友裡要最忙的是誰,那一定是顧晚無誤。
作為醫學生,不僅本科要比其他人多讀一年,而且大三就開始在教學醫院見習。在其他人忙著戀愛和享受生活的時候,只有她在累死累活地學習與工作。
因為她在群裡喊苦喊累求溫暖,又加上確實過於可憐,大三下半學期,白書一幾人開始定期給她送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