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你彆氣了,氣壞了身子怎麼辦。打我多累啊,你先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聽我和你講嘛。”
白文雪捏著掃帚氣道:“有什麼好講的?我沒有眼睛嗎?你辯論隊隊長能會道,我不會被你騙的。你給我過來!”
花染光聽白書一那兩聲乾嚎就心疼得不行,攔著白文雪苦苦勸道:“白姨,你不要怪白,要怪就怪我……是我、是我喜歡她……”
白文雪看著花染通紅的眼睛和哀求的面容,沉痛道:“染,你糊塗啊!”
花染做好了準備接受白文雪的批判,卻聽對方道:“你倆的性子我能不知道嗎?可你再寵她再縱容她,那是害了她。我今就是要讓她知道做錯了事,否則以後犯下更大的過錯。”
“白書一,你給我過來。你還讀法學呢,還以後當律師呢,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
白書一似乎也急了,扶著沙發跳腳,“媽媽你可以打我,但不能汙衊我。我怎麼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染染是我女朋友,我和女朋友親熱怎麼了?”
“女朋友,你單方面就敢叫女朋友了?你問過人家染了嗎?”
“我才不是單方面呢!染染也喜歡我!”
白文雪伸了幾下掃帚都沒打到她,氣急敗壞地問花染,“兔崽子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她女朋友?”
花染害羞也顧不上了,拉著白文雪的手臂連連點頭哀求,“白姨,是、是真的,你不要打白。都是我不好,是我喜歡她,我年紀比她大,她什麼都不懂……”
“她什麼都不懂?”白文雪氣笑了,“我看她是要成精!”
“媽媽你看,染染都這樣了。”
“誰知道你有沒有逼她!”
白書一氣得不行,“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明明是用愛感化了她!”
白文雪聽她得頗得意,又轉頭問花染,“你們真的是情侶關係?一一沒強迫你?你也喜歡她?”
花染哭腔點頭,“白姨,是真的,對不起……”
白書一更理直氣壯了,大喊冤枉,“媽媽你沒問清楚就揍我,冤枉好人,六月飛雪,我要痛死了。”
白文雪手裡還捏著掃帚,“那剛才一一親你,你為什麼一副不願意的樣子?”
被長輩看到那樣荒唐的場面,花染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現在又不能不回答,只羞紅了臉道:“我沒有不願意……”
“媽媽,我們那個叫情趣……”
“你給我閉嘴!”白文雪素來對這個女兒和顏悅色,別打了,罵也沒怎麼罵過。晚上看起來像是真動了怒氣,連打帶罵的,一點兒不留情面,“染,我不要聽她,我要聽你。”
花染知道躲不過,更不想白書一受委屈,只能硬著頭皮道:“白姨,我喜歡白……我、我愛她,我們在一起……很久了。”
白文雪沉默了一會兒,慢慢放下了手中掃帚。
“多久了?”
“兩年之前我們就……”
“是知道你倆表姐妹關係之前?”
白文雪一直到了現在才提兩饒這層關係,花染一慌,張口就想解釋,白書一卻打斷了她的話,接嘴道:“是啊,在那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所以不能怪我們嘛。後來染染因為這事想和我分開,但最終被我的深情感動……”
“我看你是左臉皮貼到右臉上,不知道什麼叫害臊!”白文雪知道白書一看出來了,第一次對她的聰明伶俐生氣不已,“就算不是你欺負染,你們的事就對了嗎?還瞞著我那麼久,我看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媽媽。”
她把掃帚一扔,坐到了沙發上,白書一看她不會再動粗,連忙蹭了過去,討好地幫她順氣。
“媽媽媽媽你彆氣,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對,所以才不敢告訴你,怕你氣壞了身子。你要打我要罵我都沒關係……”
白文雪一聽,彎腰就要去撿掃帚,白書一眼疾手快,趕緊扶住了她,把掃帚踩到了腳底下。
“但打我你不也費力嗎?我是心疼你,不是自己怕疼。哎呀,哎呀,媽媽你別擰我。”
白文雪忍不住想先揍白書一一頓既是因為她的隱瞞,也是因為明白自己做不出拆散兩饒事。無論對哪一個她都狠不下心,所以這事十有八九是沒辦法改變的。
一想到這個她就氣得不行,這才不管不顧想要先揍白書一一頓。
當然,順便試探花染的態度也是她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