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一把顧晚幾人送回家, 再回來已經十一點多。花染在客廳等她, 聽到開門聲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門口。
“白, 你回來啦。”
白書一鑰匙都沒來得及擰到底門就開了, 看到花染急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染染~”
花染一個不注意被她黏黏糊糊地抱上來,壓在鞋櫃上就是一頓猛親。
兩人熱戀,幾乎一點就著。花染明知道白文雪在不該放縱白書一,但總是招架不住她。
“等等白……”就在白書一越來越得寸進尺的時候, 花染終於阻止了她,“白, 不要在這裡。”
白書一難耐地湊著她耳朵親, “沒事啦, 我媽媽不會醒的。”
白文雪不在的時候兩人在哪裡都無所謂,花染一直由著她變花樣,沒想到把人給寵壞了。
她到底心有不安, 抵著白書一的肩膀聲求饒, “別在這裡,我們回房間怎樣都可以……”
白書一不再為難她, 只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嘆了口氣, “染染你真的膽子好哦。”
“是你膽子太大了。”花染推推她,“時間不早了, 你還要洗澡呢。”
白書一拿腦袋拱她, “知道了知道了, 待會兒再收拾你。”
花染被她磨得不行, 只得使了些力推她。
”你不要再——”
她原本想讓白書一不要再耍賴了,結果視線一錯開就看到了白書一身後轉角處的人影——白文雪不知道在那裡站立了多久。
白書一見花染突然沉默,臉色鐵青地盯著自己身後,一邊轉頭一邊奇怪地道:“怎麼了染……媽媽?”
白文雪一動了,卻不是走向兩人,而是折返進了洗手間。
“白姨……”花染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幾乎要順著鞋櫃滑落下來。
白書一趕緊摟住她,安慰道,“沒事的染染,我會去和媽媽……”
她話沒完,白文雪已經拿著一把掃帚從洗手間出來,殺氣騰騰地衝向兩人。
“媽媽?”
白書一從沒見母親這樣生氣過,也是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花染,掃帚柄卻準確又結實地落到了她的屁股上。
“哎呦,媽媽!”
白文雪狠狠抽了她一下,氣道:“你,你要收拾誰,啊?”
這一下抽完她猶不洩憤,又用掃帚頭連著戳她屁股,“你就那麼欺負染的嗎?媽媽是這樣教你的嗎?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
花染原本又怕又心虛,一看白文雪似乎誤會了什麼,又專門盯著白書一打,根本顧不上恐懼,哭腔道:“白姨,白姨你別打白,是我不好,白姨……”
她想要掙開白書一的懷抱幫忙攔著白文雪,白書一卻怕她被氣極的母親山,死死摟著她。
白文雪根本不聽她的,“染你別幫她話,我知道和你沒關係,都是這個、這個……”
她原本想“畜生”,到底罵不出口,改口道:“這個混賬東西欺負你,白姨給你做主,今就打死她。”
白書一扭著屁股亂叫,心裡卻想,用掃帚戳屁股可打不死人,覺得媽媽還是很愛自己的。
“媽媽,我錯了,你別打我了,哎呀,媽媽!”
她慣會討饒,從到大沒捱過什麼揍,一分痛能叫出十分來。等她發現白文雪不會對花染怎麼樣後,這打也不肯捱了,放開花染就往客廳逃竄。
白文雪晚上開心喝了不少酒,早早睡下。只不過花染這裡畢竟不比家裡,這睡得便有些不踏實。到了半夜口渴起床喝水,因為怕吵醒女兒和花染才輕手輕腳摸出門,結果就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她是對感情遲鈍,可又不是個瞎子,看到白書一摟著花染亂親,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作為一個母親,女兒什麼德行她最清楚不過。白書一有一顆赤子之心不假,但也膽大包,依花染那軟性子,事情能發展到這種地步十有十都是白書一造成的。
她看花染的態度扭扭捏捏,半推半就,似乎十分為難,白書一又是沒臉沒皮,一副油頭滑腦的色狼模樣,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她暫時不想仔細思考什麼,就想先逮著這混蛋打一頓再。
“你個混蛋,我讓你收拾人,我讓你欺負人!”
白書一長手長腿行動敏捷,這一撒歡跑開哪裡還有被白文雪打到的可能?兩人圍著沙發周旋了一會兒,白文雪只幹罵了她兩句,對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