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心趕白書一走呢?
尤其白文雪不在,白書一孤零零一人生活,她偶爾夜深人靜時念起這件事,恨不得立即回去照顧她。
“……白姨不在,我是你……是你表姐,我們一起住互相也有個照應。”
這種法可真是夠自欺欺饒了。前一晚上剛做了那麼豐富的事,第二就能出這樣的話,白書一反倒覺得花染很有幾分可愛。
“就是啊,媽媽不在咱們就應該相互關照,各方面來都是。染染你看我可憐,乾脆關照一輩子好不好?”
白書一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表白的機會,三句話裡三句都在表白愛意。花染真心招架不住,臉上的紅暈不曾消退過,心口也被甜蜜灌滿。
白書一多情,性子又悲憫人,或許會叫人誤會她在感情方面優柔寡斷。而花染雖然知道她並非這樣的人,但作為情饒本就比其他人更憂慮這些方面。
尤其還是在她因無法改變的原因主動分手的情況下,覺得對方會將這段感情忘卻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白書一的執著叫她感動又自慚,那些本就不是真心的拒絕的話一時更加難以出口。
“白,我們……先不要這件事好不好?”
出這句話的時候,花染心口痛了一下。可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夠做到的事:不去思考。
白書一微微一笑,頗體諒地道:“好~我先不,你可以慢慢思考。不過思考歸思考,人你得先關照起來。”
花染從來都不過白書一,心裡也是想要一個藉口,事到如今自然只有被她服的份。
“我還……不夠照顧你的嗎?”
下意識出這句話,花染臉都燒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醉,否則怎麼會脫口而出呢?
但昨晚確實讓她體會到了無法拒絕白書一的無力感,對方對她來簡直比傳中的迷情藥還有用,一下子就讓她什麼都沒辦法思考。
白書一“噗嗤”笑出了聲,“不對不對,那可是我在‘照顧’你。當然,我也很樂意被你‘照顧’……不如晚上你就行動一下?”
花染過去是羞澀矜持,後來又是心有顧慮,與沒臉沒皮的白書一相比,床·事上自然是不夠主動的。白書一之前沒表現出什麼不滿,今日倒很有幾分委屈。
“起來,染染你是不是對我不感興趣?是因為胸嗎?”
花染聽她一本正經開黃腔,沒忍住輕輕拍了她一下,“也不要這個。”
白書一唉聲嘆氣道:“這個不能,那個也不能,看來我只能自己有多喜歡你了。”
花染這將近兩年的不安輕易地白書一連續不斷的情話撫平,心中的褶皺與傷口也奇異般的不再那麼疼痛。
“這個也……也不能。”
“那不行,要從心口滿出來了。”
花染覺得白書一參加的不是辯論隊,而是什麼情話培訓班。偏偏別人起來矯情尷尬的話,從她嘴裡出來就特別可愛可信。
兩人一邊著沒營養的話一邊慢慢走回酒店,夜月海風,海浪潮聲,月色中如同碎銀一般的沙灘像是一條通往幸福之門的道路。
氣氛安靜祥和,花染除了身邊的人再無法聽到看到其他。如果可以,她願意和白書一一直這樣走下去。
但在被酒店裡明亮的燈光照到的一剎那,那些恍惚又美好的甜蜜陡然消失不見。月色中朦朧的行人如今各個面目清晰,叫人心生懼意。
花染看到迎面而來的人,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白書一卻緊緊扣著她的手指,讓她不好動彈。
沈深深一行饒隊伍比她們可龐大多了,似乎也是剛從外面回來。
陸悠悠看到白書一的時候十分驚奇,“學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書一上飛機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和歐陽淨閒,只是兩人忙著鬥嘴沒有注意到她,她當時看她們一群人其樂融融,也就沒好意思上去打擾。
“我來參加婚禮啊,好久不見。”
歐陽淨閒也笑眯眯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沈深深看了兩人牽著的手一眼,笑道:“原來你和我悠悠認識啊?也對,一個高中出來的,只差一個學年,認識也很正常,是我沒想到。”
白書一笑得意味深長,“我不但認識悠悠,還認識這兩個朋友。”
她看了看許驚蟄和凌初一,“在區遇到過好多回了。”
許驚蟄個子高挑,模樣秀麗斯文,氣質沉穩。她身邊的凌初一真無邪,嬌可愛,是一如既往和諧的搭配。
沈深深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