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說什麼?”懷墨雙手交握,抬起頭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有話想跟你談?”
“得了,你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紀超扶扶眼鏡,遲疑的神色不減,“呃,我想和你談一件事,私事。”
懷墨點點頭,“坐。”
紀超微帶憂心地看著他,“總裁……”
“既然是私事,公事上的稱呼就免了。你想跟我談什麼?”
“那個女孩。”
“哪個?”懷墨玻�鷓劬Γ�喚獾奈省�
“我很高興你走出來了,她看起來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你在說些什麼?”他皺起眉頭的問。
紀超微微一楞,“就是那天在餐廳見到的那個女孩,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不認識她。”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提起她,懷墨不禁有剎那的失神。
“可是我以為……”
“你誤會了,難道你以為在經過那件事後,我還會再與別的女人談感情嗎?”
“雪眉已經過世了,而你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
“別勸我,你不是我,不會明白我的感受。”說到這裡,懷墨突然自我解嘲地笑了
笑,“怪得很,最近我好象經常說這句話。”
“還有別人和你提過……她的事?”
“算了,那已經不重要了,你還有其它的事嗎?”他溫和地問。
紀超是他的好朋友,他很感激他的關櫰。
紀超眼眸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被掩蓋在笑容底下,“沒事了,我想勸的你也
都知道,總之,沒事就好。“
“沒事。”懷墨為了讓他安心,甚至還擠出一個笑容。
他點點頭,緩緩起身往外走。
待門關上後,懷墨推開所有雜思,專心一意地處理公事。
靈月在中國式的小樓外探頭探腦,雖然知道不該在這逗留徘徊,但她就是忍不住。
昨晚她又夢見了雪眉,夢裡她憂心忡忡地重複著曾說過的那些話,惹得靈月心裡惴
惴不安,一整天精神都無法集中。
最後她只好來看看他是否沒事,是不是依舊頭好壯壯吃飽飽,是不是還是那副撲克
牌臉?
她拚命地告訴自己,這是為了雪眉才做的,並不是因為她其實有一點點……一點點
想看見他。
遠遠的,她瞥見那輛有些眼熟的車子駛近,連忙躲了起來。
黃昏時分,懷墨駕車回到這棟中國式建築的家,他為它取名為‘多情樓’。
因為雪眉最喜歡李清照的一闕詞——多情自是多沾惹,難拼舍,人靜皎月初斜,浸
梨花。
她說她最愛其中既淡雅又深情的韻味。
雪眉是他生平所見過最善良溫婉的女子,她完美得不像是這人世間該有的,柔情似
水,才華洋溢,真摯美好。
她不會大吼大叫,不會失態,更不會和人拉著嗓門吵架,醜態畢露,和她在一起的
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幸褔的時刻。
將纖弱嬌怯的她捧在手心上呵護,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快樂與驕傲。
失去了她,他的世界頓時崩潰瓦解,再也沒有重心與力量。
因此他只能每日沉溺在工作中,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無力思想。
懷墨將車穩穩地停進車庫內,臉龐泛著淡淡憂傷。直到他走到大門前,管家將門打
開的那一剎那,他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臉一沉,來不及理會管家的問安,就大步往牆角走去,一把拎出了那個鬼鬼祟祟
的人。
“唉唉唉,輕點兒。”靈月齜牙咧嘴地呼痛。
懷墨皺著眉低頭看她。又是一個和雪眉完全截然不同的舉止,雪眉從來不會做出這
麼沒有氣質的表情。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冷聲問道。
“放開我的領子,這件要九百塊,弄破了你要賠我。”她邊掙扎邊說。
他毫無預警地手一鬆,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無,害得靈月重心不穩,身子往前傾
去。
“你要謀財害命啊?”她及時扶住牆壁,怒目瞪視他。
“惡人先告狀,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來闖空門的。”他雙臂環胸,目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