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許維,而正當她準備迎上,卻也看到了夏妍,他們說說笑笑,肩並著肩一同進了校園。
這一光景刺痛了馮程程的眼,她一路跟隨,在見到他們一同進了音樂教室,她忽的頓住了腳步,才察覺指甲已深陷掌心,痛苦不言而喻。
他說過,只會彈琴給她一個人聽。
所以,事到如今,沒必要再去求證什麼。或許是她不信任,或許是誤會,她也曾這樣勸過自己,但她寧可不去觸碰那個雷區,只因為害怕,害怕變成她父親那樣。
回國後,她一直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外界聯絡,她的父親時刻都有自殺的傾向,她必須一步不離的守候。
每每見到他竭斯底裡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去找程靈,忍不住去求她,忍不住想殺了她。
對她仇恨的種子,或許是從小時候就開始。
她從小就愛哭,在沒有被馮老爺子找到的那段日子裡,馮沛峰常常會罵她:你哭!你不停的哭你媽媽就會回來了!
她信以為真,哭得更大聲,可馮沛峰卻怪笑,面目猙獰。
父親所說的無法實現,她也開始絕望,馮老爺子找到他們的時候,馮程程已經被餓得昏迷了,她隱隱約約看到他慈愛的臉,忽然覺得溫暖,而在他身周的光圈,是親人才會有的。
經過長久的治療,馮沛峰終於有些清醒,他慈愛地順著她的發,柔聲說:“程程要好好的和維維在一起,他是個好孩子。”
壓抑太久的淚,終於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馮程程伏在他懷裡哭泣,馮沛峰也禁不住地紅了眼眶,他可憐楚楚地跟馮程程說:我想回家。
馮程程信以為真,不顧馮老爺子的反對把馮沛峰帶回了她的小窩,他躺在床上和她說了許許多多的話,從以前到後來,他讓馮程程別恨程靈,說是他看上的女人定不會差,還說是馮老爺子從中作梗,否則程靈是不會拋下他的。
後來他又說到許維,還問她最近不開心是不是和許維吵架了,他關切的詢問,是個真真正正慈愛的父親,她只好承認,他卻勸她要善良寬宏,而程靈就是個善良的女人,否則也不會生出她這樣可愛的孩子。
末了,他說他要去洗澡,又勸馮程程好歹給許維打個電話,她斟酌許久,終於去到陽臺打電話,可電話卻是夏妍接的,她說他不想接她的電話。
馮程程在陽臺愣了許久,任由冰冷的空氣灌入肺中,她才垂下手,失神地盯著電話頻幕上他倆親密的合照。
而就是因為她的疏忽,馮沛峰才有機會讓血液一絲不差地流失在浴缸中,等她察覺,已經太晚。
滿室的鮮紅,刺得她臉生疼,她急忙跑進去,無奈地板太滑,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也有妖異的紅蜿蜒從她腿間流出,她忘了叫喊,怔怔地看著它流逝,彙集浴缸裡溢位的血水,一同逝去。
管家馮叔送她去了醫院,她才知道她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她以為她會難過,但一想起夏妍的話,她莫名地鬆了口氣。
摸了摸臉,眼角是乾澀的,是慶幸,她成功騙了自己。
這個孩子來臨的時間不對,去了,至少不會像她這樣缺失親情。
……
馮程程下意識地摸了摸眼角,是溼潤的,不禁輕笑。過去的種種歷歷在目,現在她想起,已有勇氣哭泣,那說明,她肯定是放下了。
肯定是的。
“怎麼這麼傷心?”許維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他帶著溫熱的雙手交叉圈在她的腹部,柔柔地詢問。
她旋身勾住了他的脖子,柔媚地笑,“一想起你就快和別人結婚了,我很難過。”
聞訊,許維不禁鎖緊了眉,薄唇緊抿,他沒有想要安慰的意思,目光追隨馮程程不安的水瞳,她眼裡有期待,但轉瞬即逝,末了掀起唇巧笑,“我開玩笑的。”
霎時,他鎖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一分,下一秒將她打橫抱起,緩步走向大床,抵死纏綿,又是一室春光旖旎。
他在她體內越發灼熱堅硬,她定定地看著他,強壓下胸中澎湃的欲,平靜道:“今天我姑姑打電話求我,讓我求你放了夏妍。”
他顯然一怔,不與她相視,後又掐著她的脖子發狠衝撞,她的話全在喉中,最終化為嗚咽,就在她將要暈過去,他忽的放開鎖在她頸間的手,低吼著將炙熱的種子灑在她的花間。
他猛然抽離,濁白的液|體緩緩從花心溢位,她護著心口猛烈地咳,每咳一次,身子就為之一顫,他摔門離去,與這咳聲隔絕。許久,她才從床上爬起,顫顫巍巍著雙腳從包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