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怯生生的欲索回。
“這書法就當送給本王了。”朱戰楫正經斂色的反將宣紙收入懷中,扭頭就走。
“咦……爺!”她怔愣一會後又追上他。
以為她不識相,堅持要討回書法,他臉色出現前所未有的陰沉,厲聲問:“還有事?”
“呃……”瞧他突然變臉,她差點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能斷斷續續、顫巍巍的問道:“您……沒笑我,難道……我的……字寫得好看?”終於期待的問出了她的疑惑。
他直直瞪著她,久久才出聲。“不,寫得很醜,是我見過最醜的字!”
“嗄?”
直至返回寢室,他盯著手中的墨寶,瞧著宣紙內字型扭曲、筆觸雜亂得簡直一塌糊塗的歪斜字型生悶氣。
攤著紙,他到現在也還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強索一張“醜字”在懷?無法理解,索性氣憤的將紙撕個粉碎。
不行!他得好好教教她!
“怎麼樣?總管召見你為了什麼事?”銀一兩一腳才踏進寢房,就教錦兒與容嬤嬤給拉到床邊,焦急地要問個明白。
總管地位崇高,有什麼事吩咐一聲要人辦了就是,這麼慎重其事的召見一個下人還是頭一回,所以這讓她們緊張起一兩是否闖了什麼禍。
銀一兩臉色怪異的不發一語,瞧見房裡除了錦兒與容嬤嬤以外,還有另一個大她與錦兒三歲的室友紫娟也在,正拉長耳朵,也好奇得很。
“我說一兩丫頭,你發什麼呆,快說說啊?”容嬤嬤急促的推了她一下。
她這才吶吶的出聲。“呃……總管說爺沁心院裡的上書房多了一張小桌子。”
“嗄?這什麼意思?王爺沁心院裡的上書房多了一張小桌子,幹你這廚娘什麼事?難不成要你去打掃?可是爺的上書房可是王府重地中的重地,不是一般的僕役有資格可以進去當差的。”錦兒甩著手巾,一頭霧水。
“不是打掃……”
“不是打掃,那是做什麼?哎呀,我的好姐妹,你就快快說,別賣關子了。”錦兒沒耐性地叉腰大叫。
“那張桌子……說是要給我用的。”
“什麼?給你用的?”錦兒當場叫出怪聲。
“一兩丫頭,你沒聽錯吧?”容嬤嬤也不可置信的再次確認。
“總管親自帶著我進上書房,指著爺的大桌旁角落的小桌子說的,我想應該沒聽錯吧!”
“……那就沒錯了,但為何有這麼奇怪的事?”錦兒瞄向遠坐一旁拉長耳朵的紫娟,只見她臉色一片繃緊。
“是啊,這書房重地,憑一兩廚娘的身份怎麼進得去?更遑論竟還設了張桌子讓她用,這簡直前所未有啊!”容嬤嬤低呼。難怪一兩丫頭的臉色怪怪的。
“一兩,總管有說那張桌子讓你做什麼用?”錦兒追問。
“寫字用。”
“寫字用?咦?一兩,該不會爺知道你夜裡偷偷習字的事?”錦兒驚呼。
“嗯,王爺知道了。”
“爺怎麼會知道的?”錦兒訝異。
銀一兩羞赧的縮縮肩頭。“前晚他瞧見我在亭子裡習字,所以就──”
“所以就派了張桌子給你,還是在爺的書房重地?”
她點點頭。“不僅如此,總管還說從明兒起,爺下朝後的一個時辰會有老師教我習字,而這老師……就是爺本人。”銀一兩期期艾艾地說出另一個石破天驚的訊息。
“一兩……你你……說笑的吧?”錦兒明顯的已經快昏倒了。
“這事莫說你們不相信,連我自己聽了都不信,還再三的向總管確認,他連點三次頭我才相信。”她苦著臉,不喜反抱怨,“有老師教學當然是好,但如果老師是主子,那可教人頭痛了,若學得不好,豈不被炒魷魚?”
“一兩丫頭,怎麼你腦袋轉的跟旁人不同,你擔心學習不佳被炒魷魚,咱們可擔心爺成了你師父,在這府裡不知要鬧出多少風波,再說,爺是什麼人,他可是人人聞風喪膽的和宮王爺,更是這國家的……”地下君主,這句話讓容嬤嬤硬生生住了口。
“總之爺是國家支柱,平日有多忙碌是天下皆知的事,這麼尊貴的人肯在你身上花時間,你你……你這是走什麼運?這麼得老天爺眷顧?要知外頭多少皇親貴族極度渴望能有這麼一個機會每日見上爺一面,不管是什麼,只要能讓爺提點指導一二,都是榮幸無比的事啊!”她隨即才又繼續說道。
“是啊,還記得上回皇上下旨,希望爺能指導一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