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嚇了一跳。算了,就看在他今天救了自己和錦兒的份上。不敢再遲疑,她趕緊爬上轎去。
“爺,出發了嗎?”李少訓練有素,雖然覺得古怪,但也當見怪不怪地探問。
“嗯,上孔雀大街。”他由轎裡如是交待。
“嗄?不回府嗎?相爺還候著呢!”方才急於出門,打斷爺與相爺議事,這會兒相爺定還在府裡等著爺回去繼續商議。
“派人回去說一聲,要丞相明日再來一趟。”朱戰楫簡短交代。
李少領命而去。
轎裡,他眯眼盯著銀一兩,惹得她一陣發毛,“爺,您上孔雀大街……想做什麼?”這轎子雖寬敞,但畢竟封閉,與他這麼近相處,這熱熱的氣氛讓她渾身不自直。
“今日不是你壽辰嗎?”
“咦?”
“痛嗎?”輕托起她細緻的臉龐,果然留有細細的掌痕,心下更是惱怒不已。不該心軟輕饒,真該要殺了那不長眼的混官的!
她咬牙搖搖頭。“早不痛了。”見他目光泛著心疼,心頭起了一絲絲奇異,小臉不自覺跟著泛紅。是轎子太熱了嗎?怎麼自己渾身發燙,不會是病了吧?
“以後不許再這麼哭哭啼啼,有事為什麼不提王府?要讓人這麼欺著?”只要提起他的名諱誰敢給她氣受?偏偏這丫頭放著金字招牌不用,讓人這麼打壓受氣!思及此,他心裡便不甚痛快。
她扁起嘴又是委屈。“這和宮王爺的名頭沒爺允許,我哪敢私用,就怕人說王府的丫頭沒規矩,仗著七王爺在外狐假虎威。”
“你怕弄壞了我的名聲?”朱戰楫覺得不可思議。他行事向來為人爭議,我行我素從不顧世人眼光,尤其這所謂的名聲,以他殺人如麻、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事風格,早蕩然無存,而她卻情願受辱也不願汙他名聲?
好個傻丫頭!跟著他這麼久,還改不了這剛直的笨性子嗎?
“爺,其實我知道您對我好,不在意什麼名聲,但我去世的爹常告誡我,為人不可仗勢欺人,一切評理行事方是正道。”銀一兩說得正經。
原來是家訓……他諷笑地搖搖頭。這就難怪了!
“你也知道本王對你好?”剛毅的臉龐柔上幾分。
她靦腆地偷瞄他一眼。“爺對我總是格外的容忍,不少恩典我是知道的,不過……”
“不過什麼?”他邪笑不已。不只是她一個人明白而已吧,恐怕全王府都知道他對她是有心栽培,至於如何的栽培法,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不過你老是欺侮我。”她忍不住嘻著嘴。
“哦,我怎麼欺侮你了?”
“你還說呢,你欺侮了我兩次……”銀一兩越說越小聲,連臉都紅了。想起他兩次偷襲她,上回還莫名其妙說了令她不解的話,這會兒還敢裝糊塗,厚!真是吃人夠夠。
“只有兩次嫌太少了是嗎?”朱戰楫含笑地拉過她的手,就是戒不掉逗弄她的樂趣。
“你!”她氣得怒瞪他。
他嘆了口氣。“真不明白你讀書習字樣樣天資聰穎,可為何這事你就是遲遲不開竅,換做別的姑娘早就樂不可支了,偏偏你——唉!”這恐怕是他人生以來第一次的挫敗。
“開什麼竅?為什麼別的姑娘會樂不可支?”她還傻傻地問。
他呻吟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蠢,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遲鈍的丫頭?
“罷了,來日方長,日後我會加快腳步讓你明白為什麼別的姑娘會樂不可支。”朱戰楫決定今天暫時休兵,他可不想再繼續品嚐自己難得一見的挫折。
她則是一臉迷茫。什麼嘛,爺總是這樣教她摸不著頭緒!可看在他方才救命的份上,她就不再理會了,但有一件事她可是好奇得很。
“爺,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銀一兩側著頭小心地問,發現爺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放開過。
他雖沒有出聲,但點個頭算是恩准丫。
她這才大著膽子問:“方才……在府衙我一時不察……主動碰了爺的衣物,您怎麼都沒發火?”瞄向她始終被握著的小手。爺似乎特別喜歡觸碰她,莫非外界傳言誇大了,其實爺並不是這麼“潔癖”的人,眾人以訛傳訛,這才將爺的忌諱說得這般嚇人吧?
他斜眼瞟向她,喟嘆。再次氣虛啊!“你居然質疑我為什麼沒發火?”
“嗯。”這件事不只她好奇,恐怕連總管以及李少他們都好奇不已吧!
朱戰楫唇角揚起了漂亮的弧度。“誰說我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