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
還是不慍不火?“七弟你想想,他們會想綁人無非想挑釁你,也料定你不敢對金國出兵,要不是我及時救下姑娘,只怕此刻她已成為一具屍首。”太子極盡挑撥之能事。
“你怎麼這麼巧,有幸救下一兩?”
“呃……我是正巧路過程江大道,知道姑娘一向有晨騎的習慣,就想上前打聲招呼,沒想到撞見金國主子強行擄人,這才驚險出乎相救,但可惜為兄到時已晚,姑娘已重傷昏迷,不過不要緊,我已召過御醫為她診治,雖然目前尚未清醒,但並無生命危險,相信再過一刻便會甦醒。”太子垂下臉來虛偽相應,不敢與之對視,就怕露了馬腳。
“這麼說,本王還要謝謝你的湊巧相救了。”
“哪裡的話,這丫頭是你的心肝寶貝,為兄說什麼也要捨命保下——”
“捨命?”朱戰楫笑得不屑至極。
“七弟?!”太子難堪得面紅耳赤。
“總之,本王謝過你了,李少,要人備轎,本王要帶一兩回府。”說完,他親自抱起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兒,準備走人。
“呃……七弟,等等,難道你不惱金國主子?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太子愕然道。怎麼完全與他預期相反?他並無一絲惱怒,更無派兵攻打的打算,這豈不亂了他所有的劇本?
“你不是已經派人追緝了嗎?記得抓到的人有重賞。”朱戰楫似笑非笑,包藏險心。
“可是……”太子錯愕連連。
“太子,本王只奉送一句:禍福無門,唯人自招!”臉色倏地下沉,抱著銀一兩翩然離去。
太子身軟跌地,心神恐懼。
“李少,傳我口諭……”才出太子府,朱戰楫已愀然變色,殺氣騰騰,再無一絲冷靜。
太子一步錯,全盤皆輸。
朱戰楫下令李少親自追捕金國主子,最後於近金國邊境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主子的頭顱砍下,再連夜送回金陵讓他當球踢,接著就以毒殺皇帝,罪證確鑿的罪名將太子以及共犯燕親王拿下,送上斷頭臺。
但朱戰楫怒火不熄,一聲令下,全軍又攻打金國,頓時一片腥風血雨,殺得敵人血流成河,金國從此歸順金陵皇朝,而公主也被迫下嫁皇朝戰國將軍,長居金陵做人質。
至於銀一兩呢,經過數月療養,才一康復就急著騎上他所贈之神駒,總管見狀也不阻止,有了前車之鑑,怕她又被擄走,使個眼神立即有數人隨側,一道狂奔而去。
一個時辰後,她才痛快回府,一進廳就看見他已閒憩地在等著她。
“野丫頭回來了。”他朝她招招手,心情甚好。
她蹦跳入懷。“爺,今天這麼早,要我沏茶嗎?”
“不必,晚些再說。”拉著她的手直接進寢房。
“爺,才申時不到,您就要就寢了嗎?”
他低笑一聲,由懷中拿出一隻羊脂玉盒,旋開盒蓋,立即飄出一股藥香。
“這是什麼?”她探頭來看。
“藥膏,治療你胸口傷痕用的。”他含笑解釋。
“我傷口早好了,不需要治療。”
“誰說傷口好了,還留有疤呢!”他不悅地說。這瓶藥膏是他千方百計要人至民間尋來的特效偏方,定能讓她身上那道刺目傷疤消失殆盡。
“原來是治疤用的,好,晚些我會自己上藥,給我吧!”銀一兩開心地伸手取藥。
他手輕移,沒給她。
“爺?”不是讓她上藥嗎?
“我幫你擦。”朱戰楫緩緩地說,不容拒絕。
“可是……”她傷在胸口,怎能讓他上藥?!光想那畫面就足以教她臉紅心跳,羞不可當。
他果然是行動派的,反對無效,徑自伸手解開她的前襟。
她也無力阻止,只得紅著腮幫子讓他將外衣褪至腰下,僅著貼身淡綠褻衣,羞怯地低下頭。
見她嬌羞模樣,脫衣的手頓在空中,微微發顫。
“爺?”見他發愣,她才不解又好奇地抬起頭。
“呃……”他難得失神。“來,我為你上藥。”雖然他倆同榻而眠多時,除了親吻,他尚守禮節,並無侵犯,如今美人在抱,又怎能裝作毫不心動。
朱戰楫低首看著手中的藥,沾在指腹,輕柔地為銀一兩上藥。
其實這傷痕,他夜裡翻看多次,卻仍每每抑鬱。雖然殺了金國主子、收服了金國上下,但怎麼也撫平不了她這身原無瑕疵,如今鞭痕沭目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