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佇立在沙發後面。
皇甫曜卻並沒有走過去坐下,只是拽著喬可遇停住了腳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音不好,樓上時不時傳來一些尖叫和東西推倒的聲音。叫喊的什麼聽不太清楚,但仍色模糊地分辨出是女人的聲音,讓她心裡一突,升起莫名的不安。
“皇甫曜?”她不明白他帶來這裡做什麼。
皇甫曜站在那裡,窗外投射進來的暖陽灑在他身上,但是臉上的線條卻是相反的冰冷。看著喬可遇的目光沉沉,沒有回答,抬步便往裡面走。
喬可遇看了一眼客廳裡站的那些穿黑色西裝的人,個個面無表情,心裡沒底,還是遲疑地跟上皇甫曜的腳步。
皇甫曜的腳步停在一間房門前,他側目朝喬可遇跟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下意識地頓住腳。跟在她身後的兩人越她,替皇甫曜開了門。
“過來。”皇甫看著她說。
喬可遇深吸了口氣,才遲疑地往前走了兩步,這時候皇甫曜已經伸出手,拽著她進了那間房子。
腳下淌到地上的報紙,她先看到的是地上的一片狼籍。然後尋著抽泣聲,看到兩個女人身影縮在角落裡,大概是害怕,低著頭互相依偎著,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其中一個女人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轉過來看了一眼,待看清是皇甫曜和喬可遇時不由瞪大了眼睛。
“喬可遇!”陶瑤第一個先站起來,她頭髮雖然還亂糟糟的,臉上帶著傷痕,但是神色明顯與剛剛的惶恐害怕不同。
“你這個野種,抓我們來幹什麼?”罵人的底氣也足了不少。
喬可遇還被皇甫曜拽著在那裡,他的力道不大,卻讓她掙脫不掉,彷彿怕她跑掉似的。她在聽到陶瑤的叫罵時定眼看去,發現一身的狼狽陶家母女。不止頭髮、衣服凌亂,而且臉上都帶著傷痕。
一時,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
皇甫曜則聽到陶瑤罵人,眉不自覺地蹙起。
跟著他們進來的兩人已經看到臉色,上前來拽住陶瑤就是一頓暴打。下手的力道完全沒顧及她是女人,更沒有憐香惜玉那一說,打得她只顧蜷縮在地上哀嚎,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皇甫大少,瑤瑤她年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陶母求著情上前來,還未走到皇甫曜面前就被人擋住,那人也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皮肉相撞的聲響迴盪的屋子裡,那個男人出手極重,這一巴掌打得陶母跌到了地上。
喬可遇已經被眼前這暴力的一幕嚇懵不,那邊的陶瑤還躺在地上哀嚎,兩個男人的拳腳都毫不客氣地落在她身上。這邊陶母捂著腫起的臉,怨毒地瞪著她。
接觸到陶母的眼神,她方才回神,拽住皇甫曜的袖子叫:“皇甫曜,你要幹什麼?”
為什麼抓陶家母女?為什麼這麼殘暴地對待她們?其實不必問,她心裡隱約明白,但是明白並不代表贊同,甚至她心裡有些害怕。
皇甫曜面色依然冷峻,不,甚至是狠絕的。他沒有看喬可遇,更沒有回答。而是盯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陶瑤,命令:“把她們給我從窗戶裡扔下去。”
聲音冷酷冰寒,沒有一絲溫度,讓聽到這話的喬可遇都不由打了個冷顫。
那些穿黑色保鏢服的人卻極聽話,連應聲都沒有,便拽著兩人肩上的衣料,將人拽到了窗根底下。
“皇甫大少,有話好說,要錢還是做事您說話。可遇媽媽的事只是意外,不是我們的錯啊。”陶母掙扎著叫,她一直是個能屈能伸的主,這會兒明白只能服軟。
“滾,誰讓你們碰本小姐,你們敢把我扔下去試試,我要你們陪葬。”陶瑤反抗得激烈,嘴裡的叫罵從來都沒變過。
皇甫曜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狠絕半分未曾收斂,只有一個字:“扔。”
那些人得到命令,有人捆住她們的手腳,有人抱著身子,架上了窗戶,那樣子半點開玩笑的成份都沒有。
“皇甫曜,你別亂來。”喬可遇緊張地叫著,拽住他的袖子。
皇甫曜終於肯側過頭看她,說:“小喬兒,你不是對你媽的死耿耿於懷嗎?今天我就替你解決。”
“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所謂的解決,就是將她們殺了嗎?殺了又有什麼用,她的母親不會回來,他們之間又能改變什麼?
“我要他們給你媽陪葬!”皇甫曜回答,斬釘截鐵,似乎已經認定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