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喬小姐你們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多少想想肚子裡的孩子啊。”蘭嫂站在那裡勸,已經忘了尊卑。
這兩個人都太瘋狂,作孽奧!
皇甫曜看著喬可遇因為咳嗽抖動的雙肩,面色仍然冷峻,眸色幽深,讓人看不出情緒。半晌才將目光移開,抬步便外走。
喬可遇咳得鼻涕眼淚全淌出來,最後將臉埋在床單裡,不久抽泣聲從裡面傳出來。
她這樣鬧是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皇甫曜又何嘗不懂……
她的母親過世,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這樣的結果,他這幾天並不是沒有想過,畢竟他們之間如果單用感情維糸實在薄弱,因為她的心從不在自己身上。
儘管這點他並不想承認,但他更不習慣自欺欺人。可是就算這樣,他仍然不願意放手,更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
任何理由,都不行!
蘭嫂去洗手間擰了條毛巾給喬可遇,裡面哭泣才漸漸弱下來。等到她又拿著毛巾出來,迎頭看到皇甫曜佇立在那裡的身影。
喬家的客廳很小,只有幾平米,又擠滿了茶几、沙發等陳舊的傢俱,他頎長的身影站在那裡,更顯得突兀,與這裡那般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寂寥。
“大少?”蘭嫂遲疑地喚著他。
皇甫曜回神,微側了側頭說:“好好照顧她。”便抬步走向門口,推開門,關上。
過堂的風凌厲地吹過來,室裡室外已經是兩個世界。
站在樓下,望著二樓的陽臺,心裡想如果暫時不見面,也許會好一點兒好吧?
這樣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也許就會平穩下來,不如再拖一拖。
那天之後,皇甫曜倒是真的沒有來,也許偶爾“路過”也只是在樓下抽會兒煙,然後驅車離去。
蘭嫂已經完全住在了喬家,忙裡忙外的照顧喬可遇,方嬸偶爾來竄門子,並不瞭解情況,再加上蘭嫂有意誤導,只以為喬可遇與皇甫曜鬧彆扭。
喬媽媽不在了,她作為長輩總想勸幾句。見喬可遇不說話,自己也不太瞭解情況,也就慢慢地不提。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著,皇甫曜沒有再出現,她知道蘭嫂一直都有偷偷向他報備自己的情況,只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