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了一般。
“那時候我媽正好找到我,拿了根木棍拼了命的打那個人,我才沒有出事……”她頓住,終於出現的情緒波動,有些說不下去。
“不要說了,不要說,那些都過去了。”皇甫曜抱著她,心一陣陣地泛疼。
喬可遇緩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來,又說:“但是我媽卻崩潰了,陶紹明又不允許我們離開他,我媽晚上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就是在這裡自殺的。陶紹明突然回來,看到滿滿一浴缸的血。”可想而知,喬媽媽當時承受著多大的壓力。
“小喬兒,不要說,不要說……”他吻著她的臉,她的唇,如果可以,他想要替她抹去那些哀傷。
喬可遇眼中帶著溼意,卻沒有停下嘴裡的話:“你知道我媽帶我們離開的時候,說得第一句話是什麼嗎?她說我不求你們將來榮華富貴,不求你們將來有多有出息,只求你們能清清白白的做個女人,不要讓人戳著自己脊樑骨罵。”
她看著他,兩個人離得那樣近,睫毛的眨動幾乎可以掃到對方的臉頰。他看到她眼裡泛起清冷的光,他隱約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他的手改抓住她的手臂,保證,說:“我們會結婚。”他會給她名份,他不會讓她受委屈。
但喬可遇卻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眼裡泛著清冷的光,就那樣定定地瞅著。
她不需要言語,就已經告訴他答案。
晚了,現在不是結婚,不讓人戳脊梁骨的問題。而是他們中間橫著一條人命,而且是她媽媽的人命。
儘管這不能算是皇甫曜的錯,但是事實已經造成。她的媽媽因他而死,她不再可能與皇甫曜在一起,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喬可遇慢慢退出他懷抱,眼中那抹痛色,不知是因為喬媽媽逝去,還是因為兩人今天這樣的結果。
皇甫曜早就該料到,但是他不甘心,他抓著她手臂的手在收緊,眸底帶著抹赤紅,問:“那孩子呢?”
他們之間不止是喬媽媽的問題,還有孩子,還有一個沒出世的寶寶,她到底知不知道?
喬可遇垂下眼簾,她穿的寬鬆,其實腹部已經微禿隆起,今天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胎動。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生下來交給你撫養。”嗓子幹痛的厲害,這是她最後的底線。
皇甫曜卻在冷笑:“你就不怕他背上私生子的罵名了嗎?”
喬可遇眼色一震,她怕,她怎麼不怕?但是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如果與他在一起,她過不去心裡這道坎,她沒有臉面見自己的媽媽。
別過頭,她說:“我相信你不會虧待他的。”
皇甫曜的雙手抓著她的手臂,指尖狠狠嵌進她的肩胛裡:“喬可遇,你可真狠!”
對他,對自己的寶寶都夠狠。
喬可遇看到他眼裡的陰鷙,那種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憤恨,她說:“放我走吧。”她實在沒有辦法面對他。
皇甫曜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凝聚,分不清是急又痛,狠力將她摔回床上,咆哮:“喬可遇,你要離開我,休想。”
那一刻,他又恢復成從前的那個乖戾跋扈的皇甫大少。
☆、104 逃跑未遂
皇甫曜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凝聚,分不清是急是痛,狠力將她甩回床上,咆哮:“喬可遇,你要離開我,休想。”
那一刻,他又恢復成從前的那個乖戾跋扈的皇甫大少。
喬可遇的手肘撐在床面上,儘管這下力道不小,但終究沒有傷到自己。她側過頭看向皇甫曜,披散的長髮如同栗色的緞子遮著側面,但猶可以看到他的額際的青筋鼓動,似在極力隱忍著怒意。
她也知道,他不會這樣輕易放了自己。但是她已經心力交瘁,沒有力氣再與他爭辯。
“我媽已經過世了,你還想怎麼樣?”語調並不高揚,但是卻透著濃濃的哀傷。
跟著他,她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那不是我的錯。”他抓著她的手臂,聲音微揚,甚至帶著一絲尖利,臉上蘊含著怒意。
喬可遇眼裡蓄著淚水,唇角的笑溢滿苦澀。不是他的錯?是吧,他這個人以前就是那般的囂張的,多難聽的話從嘴裡說出來,他都不曾在意對別人的傷害有多大。
她都已經習慣了,但是自己的媽媽不會習慣,沒有一個母親能聽到那樣侮辱自己女兒的話,還能保持冷靜。
“你明知道,那些都是說給綁架的人聽的。”他揪著她的領子,想要將她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