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處理?居然連一杯酒水都沒有喝就離開了?”陳大學士皺了皺眉頭,低聲喃喃自語道。
陳大學士沉默了一會兒,收起這封書信,轉身離開了。
今日是陳大學士的七十歲大壽,陳府門前是車水馬龍,前來祝壽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
這些達官貴人驚訝的發現,有五位名不經傳的白衣出現在陳大學士的壽誕上,陳大學士的外孫女一直陪在這五位白衣身邊,跟五人有說有笑的,惹得前來賀壽的青年才俊嫉妒不已。
嫉妒歸嫉妒,這些登州的青年才俊拿陳秋生四人可沒有絲毫辦法,他們雖說也有些才華,但跟陳秋生四名舉人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王長生很少發言,別人也就懶得搭理他,趙芊芊早就得到了王長生的吩咐,也就很識趣的沒有跟王長生攀談,只是跟陳秋生四人談論詩詞歌賦。
難得有一個表現機會,陳秋生四人當然不會放過,或吟詩,或作對子,出口成章,聖賢之言張口就來。
王長生這一桌人大都是年輕人,討論的也只是詩詞歌賦。
其他桌的賓客要麼是富商名流,要麼是身居要職的高官,討論的不是生意往來,就是朝廷的政令。
雖然這些人的聲音很小,但他們的談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王長生的耳中。
從這些人的談話中,王長生無意聽到一個傳言,官府之所以不讓其他船隻在江面上航行,是因為白龍江某處出了一隻惡蛟,惡蛟操控江水,淹沒了不少房屋。
“惡蛟?”王長生聽到這,恍然大悟,他說怎麼好端端的,官府不讓除官船以外的船隻在江面上航行,原來是出了一隻惡蛟。
對於惡蛟這個傳聞,這些走南闖北的商人不太相信,不過王長生深信不疑,白龍江橫跨數個州郡,連綿數萬裡,出現一隻惡蛟妖獸也沒什麼奇怪。
趙芊芊一大早就守在聽雨軒外面,親自把王長生幾人帶到壽席上,並交給王長生一張偽造的路引,讓王長生避免沿路差役的盤查,另外,趙芊芊委託她外祖父,安排了一條官船把王長生五人送出登州。
趙芊芊做的這一切,讓王長生感到十分滿意。
讓王長生感到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看到中年儒生的身影,別說中年儒生,就連一名浩然書院弟子的身影也沒看到。
沒過多久,陳大學士講了一番感謝的言語之後,壽席便開吃了,一道又一道美味的佳餚被端上來。
入鄉隨俗,王長生也沒把自己當修仙者,動起了筷子,他自認以前也吃過不少好東西,但他今日才發現,世俗界食物的美味超乎他的想象,每一道佳餚都讓人回味無窮,怪不得一些道心不堅定的修仙者會放棄修行,甘願留在世俗享受榮華富貴。
佳餚確實很美味,但還不足以動搖王長生的道心,佳餚再美味也有吃膩的時候,大宋的皇帝能嚐遍山珍海味,天天美味佳餚,那又如何,如果不能修仙,百年後也最終化為一堆枯骨。
壽宴結束後,一眾賓客相繼告辭離開,王長生五人也上前告辭準備離開。
“王公子,老朽斗膽問一句,你昨晚是不是見過齊兄?”白袍老者略一猶豫,小心翼翼的衝王長生問道。
“是見過,怎麼了?”王長生漫不經心的說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陳大學士聞言,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幾分恍然之色,他看了看身邊的孫女,沉吟片刻,接著說道:“聽芊芊說,陳公子四人還要赴京趕考,老夫就不多留了,不過王公子不是考生,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不妨多留幾日,好讓老夫盡一下地主之誼。”
聽了此話,趙芊芊用餘光偷偷瞥了王長生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是啊!長生兄,反正你不是考生,不如你就在陳大學士這裡多留幾日,”陳秋生點了點頭,附和道。
藍衣男子和青衣男子欲言又止,略一思量,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王長生武藝高強,若能陪同他們一起上路,他們的生命安全無疑多了幾分保障,可陳大學士開口邀請王長生留下,他們也不好開口反對此事,再者,若王長生真的能成為陳大學士的孫女婿,日後或許能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猶豫再三,他們選擇了沉默。
“不了,在下雖然不是考生,但去京城有要事處理,下次路過登州的時候,一定登門拜會,”王長生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了。
陳大學士聞言,臉色有些失望,略一思量,他衝趙芊芊說道:“芊芊,我記得你上次不是說過要去京城看望一下你表妹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