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布你是從哪裡得到的,”王長生收起了破布,不動聲色的問道。
“晚輩是在一個當鋪得到的,據原主人所說,那塊布是他們祖傳之物,上面的地形圖代表著某個地方,那裡藏著一個寶藏,至於藏著什麼寶藏就不清楚了,”紫衣少女恭聲回覆道。
“寶藏?”王長生聞言,輕笑了一下,加上紫衣少女獻上的這一塊,他已經有三塊這種藏寶殘圖,姑且不論這藏寶殘圖是真是假,但僅憑水火不侵,法器難損分毫這一特點,也值得王長生收藏,說不定真的是某個藏寶殘圖呢!
“這件東西我要了,我可以幫你去交涉一下,不過你知道你口中的齊前輩出身浩然書院麼?你嫁給他的侄兒為妻,不是一件好事麼?”王長生好奇的問了一句。
“晚輩不但知道齊前輩出身浩然書院,還知道我要嫁的那人,也是浩然書院的弟子,並且齊前輩承諾,將來會幫助我拜入浩然書院,可那又怎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難道名門大派的弟子,就一定是我們女修士的良配麼?”紫衣少女有些譏諷的說道。
“既然你都想清楚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等我的好訊息,”王長生聞言,略一沉吟,緩緩說道。
“那就有勞王前輩了,晚輩告退了,”紫衣少女臉色一喜,恭敬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紫衣少女離開後,王長生便放開了神識,往院子四周掃去,沒過多久,他收回了神識,往院子外面奔去。
雖說紫衣少女的外祖父已經閒賦在家,但畢竟擔任過要職,府邸內戒備森嚴,一隊護院剛從一座樓閣走過,沒過多久又有一隊護院從這座閣樓經過。
王長生給自己拍了一張匿身符,便避開了這些護院的耳目。
一刻鐘之後,王長生來到了一座偏僻的院落,他剛一靠近院子裡面,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便驟然響起:
“不知哪位道友大駕光臨,還請出來一見。”
話音剛落,數名身穿儒衫的年輕男女簇擁著一名中年儒生,快步走了出來。
王長生見此,揭下了身上的匿身符,身形暴露在中年儒生等人面前。
雖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但這並不影響眾人的視線。
“是你,道友不好好呆在自己的住處休息,跑到齊某這裡來,不知有何貴幹,”中年儒生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是為趙道友的婚事而來,”王長生傳音說道。
“哼,這是我們兩家的私事,好像跟道友沒什麼關係吧!道友此舉,也未免太不把我們浩然書院放在眼裡了,”中年儒生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傳音回覆道。
“道友可別亂扣帽子,我可沒說過這種話,我明說了吧!你侄子跟趙道友的婚事我不同意,若是齊道友非要讓趙道友嫁給你的侄子,王某說不得要討教一下齊道友的道法。”
“向我討教?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這裡不太方便,我們另找一處地方,不知道友意下如何,”中年儒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雙目一眯,沉聲說道。
“好,沒問題,我就在城外三十里的小樹林等你,如果齊道友對王某不放心的話,大可帶上你這些弟子,”王長生滿口答應了下來。
說完,他摸出一張黃色符篆往身上一拍,身體在一抹黃光的包裹中,沒入地下不見了蹤影。
中年儒生見此,眉頭一挑,略一思量,他衝身旁的弟子吩咐道:“許遠,劉正,陳江,你們三個跟我走,其他人留在這裡。”
“是,師傅,”三名青年儒生當即應了下來。
中年儒生袖子一抖,一道黑光一閃而出,化為了一支數丈長的黑色巨筆。
中年儒生身形一晃,人就便出現在筆桿上,三名青年儒生也跟著跳了上去。
伴隨著中年儒生一個“走”字,黑色巨筆便騰空而起,化為一道烏光消失在天際。
一刻鐘之後,中年儒生四人出現在來陽城外三十里的小樹林百餘丈的高空。
“許遠,劉正,你們兩個下去檢視一下,看一看此地有沒有佈下什麼陣法,注意安全,”中年儒生略一思量,開口吩咐道。
“是,師傅,”兩名青年儒生應了一聲,當即祭出一支毛筆法器,跳了上去,緩緩向下方落去。
過了一會兒,二人從地面升空,回到了中年儒生面前。
“回師傅的話,我跟劉師弟檢視了一下,並沒有現絲毫禁制波動,應該沒有佈下任何陣法,”一名五官普通的青年儒生恭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