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亮,天還是灰濛濛的一片,守在院子外的黑衣衛早已經換了一批人,為首的是一名面目有些陰沉的中年男子。
隔著老遠,中年男子就看到一道人影朝這裡走了過來,雖說這裡是族內,出不了什麼大事,中年男子還是開口呵斥道:“誰,不知道這裡···族長,”看清了來人後,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
他沒想到居然是族長,看到族長,中年男子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嗯,做的不錯,你們大頭領呢!”王明遠點頭稱讚了一句,隨口問道。
“回族長的話,大頭領回去休息了,”中年男子恭敬回了一句。
“哦哦,好好守在外面,別讓其他人隨意進出,”隨口吩咐了一聲,王明遠走進了院子。
“生兒,生兒,你醒了麼,”王明遠在屋外輕聲喊道。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王明遠推開了房門,只見屋內散落一地的符紙,王長生趴在桌上睡著了,手上還拿著一支符筆。
桌上,擺著幾十張繪製好的符篆,紅藍金三種微弱光芒交匯在一起,十分惹眼。
見此,王明遠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轉過頭,將目光集中在屋內唯一的畫像上面。
“青兒,”王明遠聲音迷離,嘴角有些顫抖,幾滴眼淚情不自禁的從眼角流了出來,恍然間,昔日的一幕幕,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多謝道友的救命之恩,小妹柳青兒,不知道友如何稱呼,”一名身穿青色宮裝,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的少女,一臉感激的望著眼前的青年儒生。
“王明遠,柳道友也是來參加十年一次的寧州小會的麼?不如咱們結伴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
······
“什麼,你是修仙家族的人?你爹還是族長,王明遠,你這個大騙子,”少女輕輕的敲打著青年儒生的胸膛,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青兒,你別哭啊!我真不是有意騙你的,我這不是覺得散修的身份跟你更容易相處麼?你放心,我發誓一定會娶你的,如有違背,天······”看到心上人哭的梨花帶雨的,青年儒生急了,
就要指天立誓。
“呆子,你若是真心,發不發誓都一樣,”見此,少女急忙掩住了青年的嘴巴,破涕為笑。
······
“什麼,你要娶一名散修為妻,不行,我都給你說了一門親事了,對方是李家的嫡女,你也見過的,姿色人品都是上上之選,你要是娶了此女,下任族長肯定是你的,”客廳內,一名白髮老者望著身前的青年儒生,
眉頭緊蹙。
聞言,站在青年儒生旁邊的青衣少女臉色一白,雙手緊緊抓住衣角,眼圈有點泛紅。
“今生今世,我只願娶青兒為妻,哪怕因此放棄族長之位也在所不惜,”青年儒生緊緊握住少女的右手,一臉堅決的說道。
“你···你這個孽子,”白髮老者摔碎了一隻茶杯,一臉憤怒的離開了。
······
“哇,哇,”某座清淨的院子中傳來幾聲嬰兒啼哭的聲音。
屋內,一名臉色蒼白無比的少女躺在床上,一名中年男子跪在床頭,雙手緊握著少女的手,眼圈泛紅,強行擠出一抹笑容,說道:“青兒,你堅持住,老祖很快就回來了,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咳咳,遠哥,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恐怕不能陪你長相廝守了,”輕咳了幾聲,少女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青兒,你別說了,別說了,我讓三弟去購買靈丹了,服下靈丹就沒事了,你會沒事的,”說到最後,男子的眼角不由得湧現出幾滴眼淚。
“何必自欺欺人呢!遠哥,我柳青兒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給你為妻,我現在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們的孩子,”少女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接著說道:“兒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長生好不好,如果他有靈根,你就教他修煉,追尋長生大道,
如果他沒有靈根,那就讓他做個富家翁,長命百歲。”
“好,好,就叫長生,我答應你,青兒,”中年男子急忙點頭,從產婆手裡抱過孩子,跪在了少女面前,“青兒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長生,王長生。”
少女望著男子懷裡的嬰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慈愛,右手顫巍巍的朝著嬰兒摸去,但還沒接觸到嬰兒,手臂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不,青兒,”見此,中年男子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