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手的頭一、兩年小虧了成本,漸漸的養出心得豎立口碑才打響名氣,轉虧為盈。
有點小心虛的春天將沾了羊奶的食指放入口中一吮,“我在幫外婆拖地。”
“拖地?”蔚海洋懷疑地瞧瞧杉板上的水漬,說是玩水還差不多。
“別信這丫頭的話,滿嘴的胡說八道,一下了課也不知跑到哪兒胡鬧,有時連晚飯也沒回來吃,”比她老太婆還忙。
“春天,你又不懂事了。”說是責怪反是關心居多,他一向拿她當女兒看待。
幸好她並未學壞,否則他得負起一半寵壞她的責任。
“哪有,你們都誤會了,我正在進行校外學習。”春天說得煞有其事,他們聽得含含糊糊。
“什麼校外學習?”怎沒聽學校的教授提起,前兩天他才碰上她的系主任。
“打工。”春天大言不慚的說道。
同樣是不支薪,但有很多福利。
“打工?!”
兩道驚呼不約而同的響起,不想相信她放著家裡的事不做反而去替別人賣命。
“你們不要瞪大眼睛嘛!好像我去從事什麼作奸犯科的工作,我總有點用處吧!”他們似乎不信任她。
“你做什麼?”岑婆婆像審問犯人一樣追究到底。
“就是和家裡差不多,幫忙打掃,整理環境,替花澆澆水……”反正洞都挖了,不種些東西怪不協調的。
花是她去挑的,伹付錢的另有其人,她只需要提供意見就有大餐好吃。
“是鎮上的人?”是米店的老闆還是春天商行的胖阿美?
“對,剛搬來的。”大大方方的用杯子舀一杯羊奶,春天洗淨雙腳用一隻腳踩抹布瀝乾翻倒的水。
“剛搬來的……”咦!難道是……“你是指雷家老宅子的新主人?”
“鬼屋……呃,對啦!是雷家老宅,不過要改名聶家豪宅了,剛搬來的鄰居姓聶。”鬼屋要翻新了,以後沒地方扮鬼嚇人。
“聶?!”蔚海洋像想起什麼地陷入沉思,對這個姓氏十分敏感。
前些日子也有個姓聶的想和他合作開發觀光牧場,但他一口回絕了,春天牧場是私人土地不開放觀光,他不願讓一群不懂馬的觀光客任意糟蹋。
春天不怕引發大戰的拋下一句,“他說要‘併吞’咱們的溫泉館喔!”
“什麼?!”
如雷的吼聲穿透雲霄又反彈回來,投下一枚炸彈趕緊開溜的小人兒哼著歌,拿著粗刷住戶外溫泉走去,煩惱的事由大人去頭疼。
風吹過楊柳泛起一池綠,遠處的海浪拍打著巖岸,春天的心情非常春天,一片詳和。
交頭接耳的長輩正討論著如何拆炸彈,無暇約束她的行為。
春天,很美滿。
“哇!整形前和整形後真的差別甚多,捨得花大錢的人才有好門面。”白色的耶!她一直以為深紅近乎褚。
“你會不會說話,又不是人怎麼整形,應該是建築工地和成品屋。”原來上面的斑點是鳶尾花不是老鼠屎。
“你才給我看點書,學服裝設計的要多補充些資訊,別讓人家笑你土包子。”水晶燈組長這樣,不知敲起來會不會破。
“哼!廣傳系的小蝌蚪都還沒成蛙呢!井中看天可別把眼珠子看掉了。”天哪!最新型的電漿電視,有四十五寸吧!
雕塑系的楊輕燕,和廣播電視系的柳如潔,兩人一言一語互相吐著槽,表面上裝做若無其事的東摸西摸,但眼底的驚訝是瞞不了人。
通常她們惡作劇的時間以晚上居多,白天怕人發現很少走動,因此她們幾乎忘了日夜景緻的不同,老記著夜裡的陰森。
略加整理後雷家老宅顯得明亮有生氣,雜亂一清除便顯出貴氣,原本以為的東西還以本來顏色,全和當初的想像差之千里。
像翻倒的酒櫃原來是鞋櫃,流理臺的夾層一抽成了餐桌,半人高的高腳凳竟是花臺,看來如存錢筒的圓型器一擦淨,結果是一盞壁燈。
緊密的枝葉一修剪讓光透了進來,新栽的花木搖曳生姿,少了遮陽的枝葉,室內的寬敞一覽無遺,舉辦個小型派對不成問題。
雖然還有很多小地方需補強,但對看慣鬼屋的她們而言,這裡已經是天堂。
窗潔幾明,地可見人,一壺洛神茶三盤點心,旁邊還有削好的西瓜和蘋果,要有人敢說這裡是鬼屋肯定會被活活打死。
“你真好命呀!春天,有好康的打工機會為什麼不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