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想要親口聽他解釋——她蘇福兒見多識廣,不是那種會傻傻落入人家圈套的白痴。
儘管心絞痛得快死了,蘇福兒還是極力在亂紛紛的心緒裡努力冷靜下來。
這件事有三種可能:一是天殺的風爾善真的風流鬼上身,一時鬼迷心竅,衝動的吃了人家;二來就是他真的把“履行提暗自播種之義務”做得坦坦蕩蕩,問心無愧;第三則是司徒寧靜為了坐上太子妃之位,隨便在床上撒個幾滴豬血,捏紅了自己的頸項,哭哭啼啼地做了一場戲,為的就是要她相信太子移情別戀,好教她放棄。
雖然她懷疑司徒寧靜有這種心計,但是她背後是司徒家一族,為了光宗耀祖,眾人什麼手段使不出來的?
所以,她在等,等著他來解釋個清清楚楚。
後來,他確實也來了。
“福兒,聽說你打傷了寧妹妹?”
風爾善俊秀的臉上,是一抹深深地不敢置信。
蘇福兒盯著他,不動聲色,儘管劇烈起伏的胸口幾乎抑制不住要滿溢位來的懷疑與痛苦。
活活見他的大頭鬼!
她蘇福兒向來動腦動口不動手,好手好腳是拿來吃飯做事愛人用的,平白無故的打什麼人?
司徒寧靜說她打傷了她?哈!還真是演戲演上癮了。
“她說,我打她?”她眯起雙眼,語氣危險的問。
風爾善遲疑了一下,“寧妹妹暈厥過去,太醫正在診治……是一名宮女說她親眼所見的。”
一個宮女一句親眼所見,他就信了?
蘇福兒的心霎時一涼。
剎那間,她方知這個後宮殘酷可怕的爭鬥已經在這一刻開始了。
為了這個男人,她真要開始投入這場戰爭嗎?
口口聲聲愛她的這個男人,背叛她在先,又懷疑她在後,這就是她當初深深愛上的知心人兒,如意郎君嗎?
“對。”心灰意冷之下,讓她賭氣承認了自己並未做過的事。
同一時間,她的答案震得風爾善腦子一陣嗡嗡然,如遭雷擊。
他英俊的臉龐瞬間變色,震驚萬分的開後:“你……真打傷了她?”
“對,難道她不欠人打嗎?”她冷笑的反問。
“福兒,我不敢相信這話會從你口中說出……”他倒抽了一口氣,目光閃過痛楚,氣憤與失望,“寧妹妹還那麼小,她有什麼得罪你處,你需要這樣傷害她?若她有什麼不是,你說她幾句也就是了,可是你怎麼下得了手?”
“可惜時光不能倒轉,要不我還真想痛打她一頓呢!”她意有所指,咬牙切齒的擠出話來。
風爾善搖了搖頭,好似要搖掉這句話,他聽錯了……他絕對是聽錯了……
“如果這是誤會……”他勉強開口。
誤會?
蘇福兒嗤地一聲冷笑,一顆心悽苦絞擰得像是要扭曲變形了。誤會?他究竟以為她是笨蛋,還是她是瞎子。
或者,他只是理所當然地認為反正自己將來是一國之君,而住在侍秀苑裡的司徒寧靜日後也會是他的人,所以不過是提前洞房恩愛罷了……他是這個意思嗎?
“是誤會嗎?”她笑了,笑得令他有不好的預感,“那太子爺要不要說說,您昨晚做了什麼好事呀?”
“昨晚……”他英俊臉龐閃過一抹心虛的遲疑,頓了頓又閉上嘴。
就是這一個遲疑和停頓,讓蘇福兒最後的一絲希望瞬間幻滅成灰。
“昨晚,怎樣?”她故意嬌聲提示他,手腳卻漸漸在發冷。
風爾善迴避她的視線,輕咳了一聲,再看向她時,表情已柔和許多,還多了一分溫柔的懇求。
“我承認,昨夜我與寧妹妹已經……但那是體制所訂,她是我侍秀苑中的秀女,若我未召幸她,司徒一族會錯認皇室嫌棄他們,所以……”
父皇今日心神似有過勞不足之處,而在朝中勢力龐大的十九皇叔似有異心,關處尚有大漠狼王蠢蠢欲動……舉步維艱,他不得不估計朝野勢力間的巧妙平衡。
司徒將軍身處外戚,自不會有非分逆上之想,然寧妹妹遲遲未受召幸,對司徒一族而言也是已達憂慮,君要防臣,臣更要憂君哪!
所以昨夜,他不得不做出“處置”。
他承認……他真的承認……
“我不想聽!”蘇福兒緊緊捂住雙耳,恨不得自己在這一刻死去。
他昨夜和司徒寧靜洞房了……洞房了……
她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