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左手的戒子。
卓婕卿淡淡的看了眼,沒再做任何的反應,他略顯黯然的再次將手伸進了口袋中。
他故意邁小了步伐,和她的步伐同步,也警惕的觀望著四周。
因為太靜了,靜得連一絲人聲都沒有,就像是一座死城。
往日那些聚集在過道上打麻將和閒聊的人都不在了,喜歡在樓道奔跑的孩子也不見蹤影,隨著他們腳步聲的深入,那些門窗似乎關得更嚴實了,就像是懼怕他們。
卓婕卿和樊啻對望了眼,都在猜測著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整棟樓的居民都怕成這樣。
忽然一道身影從轉角處走出,帶著一身的陰險的氣息,含笑望著他們。
“怎麼?重歸於好,破鏡重圓了?”疾風在他的話中盡露無遺。
他又忽然一拍手,“哦,對了,我都忘了你們夫妻兩人都是半斤八兩,都喜歡算計人的,這樣臭味相投不成夫妻也就浪費了。”
卓婕卿微微扭動了下在他掌心中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並把她護在身後,想隻身面對那個已被怨恨佔領了心智的男人。
“草包男,人生難得找到那臭味相投的人,所以就算是臭味難聞,也有相投之人,總比你想與人相投,人家還不搭理你呢。”小皓希的聲音出現在不遠處,也不偏不倚的正踩中了本傑明的痛處。
“你……”陰狠的閃過他那眼睛背後的眼眸。
樊啻自知對不起他,便說道,“金,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冷冷的一哼,“我怎麼會在這裡?樊海溪和蔡琳失蹤了,你說最大的嫌疑人會是誰?”指頭一點樊啻的胸口,“我告訴你,我會不予餘力的找出證據釘死你的。”轉而又望向卓婕卿,“還有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曾經給予我羞辱的人的。”
卓婕卿漠然的回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本傑明頓時惱羞成怒,“卓婕卿你別得意,你打過的所有官司我都看過了,你也只不過是擅長暗地裡耍手段而已。”
卓婕卿一笑清然,“如果你真的那麼認為的話,那下次你會輸得更慘。”
“你們都等著瞧吧。”
本傑明拋下一句很俗套的結束臺詞便走了。
小皓希對他的背影喊道,“草包男,下次換句新鮮點的臺詞。”
而埃米爾剛好從電梯裡走出了,差點被本傑明撞了個四腳朝天,氣得一叉腰,“嘿,趕著投胎呢。”
扎西婭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對他說道,“哥哥,換個架勢行不,你這模樣跟那潑婦罵街一樣。”
埃米爾一扭頭,沒理會妹妹,可一扭頭到了他淨關心的那拉著的小手,便火急火燎的衝了過去。
“我說,樊先生,該鬆鬆了吧,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呀。”
卓婕卿等人腦後,不僅掛上一滴超大的汗珠。
可樊啻卻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又拉起卓婕卿往過道的盡頭跑去。
“嘿,還真拉上癮頭來了呀,站住,把卿給我留下。”埃米爾在他們身後不依不饒的喊道。
樓道的盡頭,比別處更顯潮溼,陣陣陰風不知從何處吹來,霎時間滲入人的肌膚,直逼骨髓。
輕輕將她擁入懷中,為她擋去那陣陣讓人不適的風。
門前有警方封鎖線,門也沒鎖,透過縫隙可見裡面詭異的陰暗。
兩人對望一眼,樊啻伸手輕輕的推開那道門,只聞一聲長長的吱呀~
內一股帶著黴臭與藥味撲面而來,雖然那股味道很重,但依然難掩其中血液的腥臭味。
只覺陣陣噁心的感覺在胃裡翻騰,讓她極為不適。
可倔強如她,幾番呼吸強壓下那份翻騰,先邁步走了進去。
“婕卿。”感覺到她的不適,可她的倔強更讓他心疼。
隨後走來的人也都隨著她走了進去,房內依然和那次她來時一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在床邊多出了一攤乾枯的血跡,還有一些零星飛濺在各處的血滴。
按她的經驗,這些飛濺的血腥應該是由槍擊造成的,而且這槍的威力不小。
指間在警方用白線圈出的一塊牆角處,一個小洞不起眼。
走去用指尖摸索了下那小洞,隨口說道,“點三八左輪。”
埃米爾一愣,沒聽懂,“什麼點三八左輪?”
小皓希依在門邊捏著鼻子說道,“我媽咪的意思是,那彈洞是由型號史密斯?文森,口徑為零點三八的左輪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