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
“你這個卑鄙小人。”話都沒談上一句,他的拳頭已經飛過來,不過……
泰迪實在很懶得擋,像這種繡花枕頭,別說挨他一拳了,給他打個一百拳他也不痛不癢。
但他討厭弄髒衣服,所以微微側身,讓拳頭擦著手臂掠過,然後再抬腳一勾,順利讓魏鞅飛進花圃中,跌個狗吃屎。
“唔,啊!”魏鞅當下撞得頭暈目眩,鼻血都飆出來了。
泰迪低頭看著他,這樣的敵手教他如何鼓起力氣還手?唉!搖搖頭,還是閃人吧!
邊走,他邊呢喃自語。“無聊斃了,不如找樂水去喝下午茶。”想到就做,他的腳步輕快又偷悅。
卻瞧得魏鞅齒目欲裂。“站住,你這個只會使下流手段害人的傢伙,連與我單挑的勇氣都沒有嗎?膽小鬼。”
泰迪頓住腳步,回頭望了他半晌,走到花圃中央,拾起一塊區隔花圃用的紅色磚塊,揚起手刀劈下。
嘟地一記悶響,磚塊應聲斷成兩半。
“等你的拳頭有如此勁道的時候,再來找我吧!”話落,把磚塊放在他面前,泰迪快樂地走人去也。
魏鞅望著碎裂的磚塊良久,怒吼爆出胸腔。“不過有幾分蠻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的頭腦比你好多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仙子搶回來。”
聞言,泰迪差點跌倒,這傢伙的豆腐腦袋會比他好?呵,是說把它們拿去煮一煮,豆腐渣的味道會比人腦好嗎?
如果是這種判別法,他承認,他的腦袋是沒魏鞅好。畢竟,他對乾煎人腦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理他,繼續走。
魏鞅卻不肯放棄。“你走著瞧好了,不需多久,仙子一定會回到我的懷抱的。”
然後,一句涼涼的反駁聲被丟下來。“要仙子去天庭找啦!”別怪君樂水殘忍,今兒個一早,她已搞得夠發瘋了,不找個人來洩洩怒火,難道真要憋得自己內傷?
泰迪聽見她的話,噴笑聲逸出喉口。
“你也算狠了。”他走過去,伸手攬她的肩。
她卻心情不佳地閃掉。“別碰我。”
他眨眨眼,改而勾住她的腰。“生氣啦?”
“換成你,看你火不火?”一大早就聽聞自己的情事被傳得滿城風雨,君樂水都快抓狂啦?
“換個方向想,他們是在關心你。”
“理智上知道,情感上無法接受。”
他輕笑出聲。“這樣吧,我帶你去兜風,順便喝咖啡,讓你消消火?”
“一杯咖啡就想打發我?”
“蛋糕、甜點任你吃到飽。”他追加誘因。
“這還差不多。”冰顏終於融化,她展露春風也似的甜笑。
“那走吧!”牽起她的手,一對小情人快快樂樂地準備約會去。
花圃正中央冒出一條怒火翻騰的身影。“站住。”魏鞅雙手插腰大吼。
無奈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泰迪和君樂水根本當他是透明人、壓根兒不存在,自顧自地卿卿我我。
魏鞅氣得眼眶泛紅。“樂水,你真的變心了嗎?”
她胸口湧起一股無奈,本欲回頭解釋,又想起過去數不清的前車之鑑,魏鞅根本不是個會採納別人意見的人,這樣的人跟他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因此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樂水……”魏鞅激烈的聲音變得軟弱。
君樂水的腳步走得更沉重。
“如果我能幫你完成你畢生最大的願望,你會重新回到我的懷抱嗎?”為了成全心頭這份愛,魏鞅幾乎是不顧尊嚴去哀求了。
“魏鞅,愛是兩情相悅,不是互換條件。”她只能這麼說。“我們兩個並不合適,你何不去尋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但魏鞅根本聽不進去。“你等著看好了,有關你父母的行蹤,我也許有線索了,待我再仔細想想,或許能幫你解決懸在心頭多年的困難,屆時,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我……”
他話說到一半,泰迪突然來到他身邊,悄無聲息地掩住他的嘴低言。“你知不知道對犯罪者而盲,到處嗅東聞西的人是最討厭、最讓人急欲除之而後快的?你若不想死,最好別把這種話到處嚷嚷。”他是認真的。
可聽進魏鞅耳裡,卻只覺快意。“原來你的弱點在這裡。哼,我不會上當的,咱們走著瞧,這回我絕對會把樂水搶回來。”話落,他很快地跑。
“喂——”泰迪喚他不回,一股不好的預感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