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那絕對比她的處境好上百倍。
畢竟,他們不會有一對好湊熱鬧的叔伯將她頭一回與男人上床的事公告大眾,然後順便開宴會慶祝他們那位眼睛長在頭頂上、活到二十七歲依舊處女一名的好女孩終於開竅了。
天哪,她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漢伯、王叔……”抱著腦袋蹲在廚房角落裡哀嚎,她再也沒勇氣出去見人了。
但悲慘的事卻尚未結束。
“樂水。”第三位好長輩登場,接手“折磨”她的任務。華嬸遮遮掩掩地將她拉進了她與漢伯的房間。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不過與男人上了一回床,只要是女人,多數會有這樣的一場經歷,她也沒比較特別,上天何其殘忍,要如此對待她?
“你別怪華嬸多嘴。”她將她推坐在梳妝檯邊。“樂水,你……你們昨晚,有沒有……嗯,就是那個……”
瞧華嬸未語先羞的,著實可人,只要目標對準的不是君樂水,說不定她會很樂意在這裡玩上一玩,但問題是……“那個是哪個啊?華嬸。”此時此刻,她大受打擊,可不可以放她一個人哭,別來煩她?嗚……她好可憐,連哭的自由都沒有。
華嬸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就是那個嘛……呃,保保……保……唉呀,防護啦!”
原來是這玩意兒,瞭解。君樂水好無奈。又好無力地點了點頭。“華嬸,你說的如果是保險套的話,泰迪有戴,你別擔心。”
聽見這麼露骨的說辭,華嬸一張風韻猶存的俏臉霎時噴出焰火。
“樂水,女孩子講話要含蓄點,別這麼口沒遮攔。”好羞人呢!
“有嗎?”這是很基礎的衛生常識吧?
華嬸用力一頷首。“在我們那個年代,女孩子要敢當眾說這種話,早被打死了。”
“不會吧?”好大的代溝。
但華嬸卻一副極嚴肅認真的表情。
一個念頭驀地浮上心頭,君樂水骨碌碌的眼珠子一轉。“華嬸,我問你一個神聖的問題好不好?”
“好啊,你問。”
“當年,你們上到健康教育第十四章時,是直接跳過去呢?還是老師有講解?”
聞盲,華嬸的臉豈止是紅,簡直燒起來了。“如此羞人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
“難道你們不必背那些子宮、陰道,睪丸……等名詞?”
“你……”華嬸撫著胸前,站起來,走到床邊,再軟軟一倒,昏了。
“真好。”孰料君樂水卻欣羨的大叫。“記得我讀書時,背那些東西可背瘋了呢!”她出生時的年代不像華嬸那般保守,卻也不比時下開放,正值性教育受到重視的起頭階段。
為此,健康教育老師可是卯足了勁努力教學,考試時,更常見兩張男女性徵的大圖表貼在考卷上讓學生去填各部位器官名稱;更狠的還有叫學生當場畫圖的呢!
所以說,不全背起來,考試時就等著吃鴨蛋吧!
華嬸努力地掙扎,半爬半走離開床鋪。還是閃人吧,再待下去她怕會被君樂水嚇得心臟麻痺。
“華嬸,你要走啦?”這麼容易就放過她,君樂水反而不習慣。
“你只要記得儘快結婚就好。”話聲虛軟得像隨時會斷掉,可見華嬸受打擊之深。
“呃,可是……我想找出父母行蹤後再談婚姻耶!”
華嬸看著她,好久、好久後,尖叫出聲。“我立刻去找你漢伯和王叔,要他們逼蘭傑爾先生向你求婚。”
話聲還在君樂水耳中迴繞,華嬸的身影已跑得無影無蹤。
“好厲害。”她忍不住讚歎華嬸的動作敏捷,同時小小吐了下舌頭。
別怪她惡劣,在她這麼發瘋的時候,泰迪卻悠悠哉哉地四處遊逛,未免有失公平。
既然如此,不如兩個人一起下地獄吧!
泰迪一直覺得魏鞅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一般人被同一名女子連續拒絕了三、五次,大概就會死心了,魏鞅卻不,反而越挫越勇。
而且,不管別人怎麼說,他始終堅持自己與君樂水是天生一對,她的拒絕不過是害羞,絕非對他無意。
真不知魏鞅的自信是打哪兒來的?比鑽石還硬實,簡直無堅不摧。
即使事情已走到這步田地,他和君樂水的交往獲得眾人認同,兩人也確定了兩情相悅,魏鞅還是死不承認自己被拒絕了。
所以一大早,君樂水在他房裡過夜的訊息出,魏鞅立刻找他到後花園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