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非攆他出去不可。
“來人!拿熱水來!快!”他咆哮吼道。
僕人丫環形色匆忙地進出沈敬儒的跨院,一陣忙亂後,琥珀換上乾淨的衣衫,身子因沐浴的熱水而恢復原有的體溫,她的頭髮還是溼的,隨意披散在背後。
沈敬儒在屏風後邊,胡亂用熱水擦身,換了件乾淨長袍,轉到桌前,監督著僕婦將熬好的人參雞湯端上桌,才揮退屋內所有的僕役。
他站在桌前看她。
她就像是雨後的水仙花般,纖細、純淨、美麗,而且敏感。
“過來,將這湯給喝了。”
這一切好似三年前的那一天,只不過,他不再站在床前,不再幫她搓幹髮絲,不再吻她!他站得好遠,彷彿跟她稍微靠近一點,就會降低他的身份似的。
對啊,他現在是舉人了,身份不同以往了,而她仍舊是個釀酒師傅,兩人有如雲泥之別,他……
他果然是嫌棄她!
她不該來的!可是她一定得來,來還他東西。
琥珀一雙美眸盈滿淚水,強忍著不讓淚落下。
“琥珀!聽見沒?快過來!”他低吼。再不喝熱湯驅寒,要染上風寒生了病,那可怎麼辦?
他吼她?老天!看他一瞼嚴厲的表情,他已經不愛她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累贅般。她不應該來的!快將東西還了,趕緊離開!
琥珀抓緊襟口,想起身離去,卻是一動也不能動,她無法移動雙腳地無法將視線從那嚴肅的俊臉上移開。
“琥珀……琥珀你別哭……”
沈敬懦萬分不捨地衝到床前,將床上哭得厲害的小人兒抱在懷裡。
“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只是怕你著涼生病,要你快喝湯驅寒……快別哭了,琥珀……”沈敬用拿著巾子想抹於她不斷往下滾落的淚珠。
琥珀卻是愈哭愈兇。
“夫子……以後我不會再見到您了……您放心去娶別人吧……我不會……我不會造成您的困擾的……這玉佩……”
琥珀哭得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