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身影很少在大院裡出現,更別提那些大大小小的商業活動了。
但是儘管如此,儘管蘇夏對她感情不深,可她聽到謝媽媽去世的訊息時,還是會忍不住感同身受地替謝嘉楠難過。
“喂,謝嘉……”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被“嘟嘟嘟嘟嘟”的聲音截住了。蘇夏理解地放下電話。當年父親逝世,她也是這樣,不等別人的安慰詞脫出口,就任性地掛掉電話,甚至將手機電池拔掉,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如果當年不是父親的一個決定,一家三口是不會搬來這座樓院,而她也就不可能結識桑禾她們,尤其是……杜子騰。
在她人生最低潮最無望的階段,若不是杜子騰的存在,她也許……直到現在也無法走出父親離開的陰影。
那天杜子騰撬開門,衝了進來,從身後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她。他溫暖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將她團團圍住。
杜子騰沒有說話,他一語不發地守在身後,聽她的啜泣聲。
那一陣子她總是沒完沒了地流眼淚,只要回憶一被觸動,敏感的淚腺就會受到刺激,眼淚嘩嘩譁直流。
後來她哭累了,頭一沉,靠在杜子騰的胸口上懵懵入睡。
醒來後,杜子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他站在那裡,整整一個下午。大少爺不喊累,也不嫌她煩,就安安靜靜地抱著她,給她枕著。
“丸子頭。”覺察到她醒過來,杜子騰總算開口了。
蘇夏沒理他。
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杜子騰無聲地苦笑。他手上使勁,把蘇夏擁得更緊。“丸子頭,你還有我。”
“從今往後,我會一直陪著你。”
“別人能給你的,我都會給你。別人不能給你的,我也會給你。”
杜子騰離開後的第二天,蘇夏終於主動推開房門走出房間。
而今,謝嘉楠的母親……
她得去安慰他,於情於理,她也不能坐視不管。
晚上蘇夏撥通桑禾的電話。除了邀請桑禾和自己一道回去,她順便把上班後的第一個採訪任務推掉。現在這個尷尬的僵硬局面,她再採訪杜子騰,顯然不合適了。
“桑禾,你聽謝嘉楠說了吧,謝媽媽她去世了……我們不如明天一起回去吧?”
桑禾“咦”了一聲,以為蘇夏在開玩笑。“不會吧?我昨晚走之前還和謝媽媽道別,她還是老樣子啊,怎麼可能說沒就沒。阿夏,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