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小時被鞭炮驚嚇過,對放煙花花炮那些玩意兒沒什麼興趣,樂爸周秋鳳也就沒浪費那個錢,周春梅、周天明姐弟倆買了幾箱,不到兩分鐘就放光了。
迎春,也是拄香出行吉方位祈福,樂家兩大一小以及與肚子裡還沒出世的一個,一家子拄香往吉方位祈福,回來去補眠。
新年第一天,家家戶戶早起,農村小小孩子們可以走家躥戶去拜年,城市裡的孩子們就沒那份樂趣。
燕行過年在外公家,初一早上吃了早飯便去太姥姥家,燕鳴捨不得孩子,也仍然開開心心的送孩子去賀家向長輩們請安。
當燕行去了賀家,賈鈴才鬆口氣。
農村有句古話叫“初一兒初二郎”,初一是兒子們給父母們拜年,初二是女婿,因此,初一這天除了小孩子和兒子們給父母拜年,不去別人家躥門。
樂爸周秋鳳定在初二回孃家去拜年,初一哪也沒去,樂韻上午向晁家老爺子們和導師師母師哥們、學校的授課老師們一一打電話拜年,然後興沖沖的搬出工具包藥膳餃子,共包得一千多個,冷涼後用真空打包機包裝,一部分只用袋子密封起來。
轉眼到初二,因為要半上午才去周家,樂韻把自己包餃子用的東西搬上二樓,一般到初二後,村人也互相走動,家裡有人來來往往,她做藥膳也不方便,將陣地轉移到二樓。
二樓一間做糧庫,其他三間當客房,廳堂與廚房都空著。
樂爸周秋鳳也贊成姑娘將樓上當她的私人場地,幫姑娘搬物品,搬柴火和燒柴的爐子上樓,將竹篩子、菜板、鍋等工具也一應放一份在二樓。
忙到半上午,收拾收拾,帶上拜年禮,一家老少們去周家。
周奶奶僅一兒一女,初二就等著姑娘和新姑爺回孃家,周哥迎接妹夫一家子,還在門口放了千響一掛的鞭炮。
姑娘出嫁頭一年回家拜年,按風俗準備禮品,酒、肉、饃饃,用籮筐裝,一擔挑到周家。
周哥接了妹夫家的禮,挑去老孃屋裡交由老孃安排回禮,再回來陪妹夫在堂屋裡邊烤火邊聊天,周嫂、周春梅端茶,端水果和乾果。
周天明向姑父姑母問好又溜回下座屋玩手機。
等喝了一杯甜茶,周奶奶才問:“樂樂,你爸怎麼用雙柺了啊?”
“唔,周奶奶,是這麼回事,我給我老爸腿上貼了點東西,怕用力會抖脫落,所以讓我老爸用雙柺。”樂韻睜眼說瞎話,說得一板一眼的,有理有據。
“那就好,我差點以為是滑了一跤磕到了哪。”周奶奶原本擔心樂清是摔了,讓腿傷加重,心裡頭很擔憂,聽說是貼藥暫時不能用力,那懸著的心又放下。
周哥有點忐忑的心也安穩了,如果樂清大過年又摔傷,指不定有人背後亂嚼舌根說他妹妹剋夫什麼的,就算樂家父女不在意,聽著也磣耳。
聊了會天,周奶奶笑著趕小樂樂幫她挖魔芋,樂韻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跳起來,樂顛顛的跑去提鋤頭,溜周家後園角捋起袖子幹活,一個人挖了半個來鍾,把角落都翻遍,挖出十來個大湯碗大的魔芋。
比較一番,只留四個最大的,其他又排在泥土裡放上記號,提魔芋回到周家,洗手後又溜到周奶奶身邊,笑成星星眼。
周奶奶也沒讓小樂樂幫刮洗魔芋,樂家磨得那麼多魔芋豆腐,送回很多給她們吃,她家的魔芋挖出來放元宵磨。
到十一點,周村長和兩兒子到周哥家,周村長和周哥爸是堂兄弟,周哥和周家大小海也是堂兄弟,所以周秋鳳嫁到樂家,樂清第一年回孃家拜年,周家同族至親當然要來看新姑爺,那是歷來不變的風俗。
周滿奶奶因女婿和外孫們回家拜年,和兒媳婦孫子孫女們在家,便沒到周哥家看周家新姑爺。
周村長家剛坐下不到十分鐘,張破鑼夫婦也到了,
周奶奶是張家的姑娘,周奶奶的爸與張破鑼的爺爺是堂兄妹,張破鑼和周哥是表兄弟,雖說一表三千里,也還是表親,張破鑼來給姑奶奶拜年也是天經地義。
張破鑼坐下不到二十分鐘,張科和老婆吳嫂子、女兒張婧也來了,張科爸和張破鑼爸是堂兄弟,張科和周哥自然也是表兄妹關係,張科一家來給周奶奶拜年也是禮之所致。
依起來,周哥和張科也是一表三千里的老表,那麼,周春梅和張婧因上一代是一表三千里的表親,她們就是兩表六千里的表姐妹,因有那麼點血緣關係,兩人從小也比較要好。
大學是座整容城,走進大學後的少男少女經過一段時間的淬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