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配齊藥,幫你扎一通,打通一些經脈,可以恢復部分男人功能,但要想生兒育女,至少還要十年左右,十年時間應該能湊齊藥材,藥與施針雙管齊下,再調養一二年就能康復。”
“我……等得起。”燕行垂在一側的手握緊,莫說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等得起。
“前提是照你現在的情況論,如果毒性不斷加重,那就不好說了。”
“有在加重?”燕行的拳頭收緊,再收緊,心中怒火濤天,語氣還保持著平靜。
“有。”樂韻感應到帥哥氣息變化,也不怕他暴走,輕飄飄的實事求是講真話:“柳帥哥送你去找我的那次,你的症狀比前一次加重,而且是兩種症狀同時加劇變化,也就是說你回京後再次攝入新的藥量,催動潛伏著的舊毒,新舊毒相碰又生出新毒,你體內還沒有及時生成抵體,所以毒發,如果仍然不停的再吸進新的藥量,就算我用藥幫你壓制也維持不了多久,隨時有可能暴發。”
燕行抓揹包的手緊緊的攥收,垂在身側的大手也握成鐵缽似的拳頭,肌肉鼓跳,青筋若隱若現,他仰高頭,讓快衝胸而出的怒氣順勢往上衝,張開口,無聲的怒吼,發洩心中的憤怒。
他不計較,那些人視他為眼中釘。
他不發難,那些人處處不給他留活路。
他不願骨肉相殘,手足相殺,他們對他欲除之而後快。
他們那般用盡心計,不擇手段,他若不討回公道,枉生為人!
燕行心中悲苦,卻無處可訴,仰著頭,任怒火在胸中翻湧,迴旋,忽然間,他感覺拳頭上覆蓋來一隻小手,那隻小手的溫度很低,甚至有點涼,如玉一樣沁涼。
他恨嚇走人,輕輕的扭頭而望,身邊的小蘿莉一手握住他的拳頭,微微仰著頭,他看見她清澈的瞳仁裡映著自己的倒影。
她的嗓音清脆而柔軟:“帥哥,有些人不值得自己生氣,更不值得拼個魚死網破,對於惡人,最好的懲罰莫過於以其人之道還治人之身,自己再爬到他們達不到的高度,把他們踩在腳下,笑看他們搖尾乞憐,生不如死。”
呃,燕行喉嚨裡發出壓抑的痛鳴,看著手背的小手,心底最堅強的堡壘轟然倒塌,眼眶溫熱。
“嗯,我沒想過要跟人同歸於盡,那不值當。”他要報仇,也只會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不會將自己摺進去陪葬。
“那就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該學我,哪怕明知敵人是誰,在不能動的時候裝作不知,默默的等待時機,等有一天時機到了,到時要殺要剮還不是全憑自己一句話。”
“你也有讓你恨之入骨的仇人?”燕行心中疼痛未消,聽到小蘿莉勸言,吃了一驚,小蘿莉有仇人的話,應該就是當初在路上攔劫,重傷她的流氓,可聽她的意思,好像還有比那些流氓還要可恨的仇人?
“有啊,不要以為我是農村人就沒有什麼仇人,我有仇人,還不止一個,當初我人言微薄,人如螻蟻,奈何不得那些人,所以我忍,可我不會忍一輩子,等我爬到比他們更高的位置,擁有了他們無法撼動的地位,我必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將他們當初賜給我的痛加倍償還。”
“他們,做了很過分的事?”
“嗯,很過分很過分。”那些人做過的事過分到讓她每次想起來,就想去把那幾人砍成肉泥。
“需要我幫忙嗎?”他有仇,需要小蘿莉助他一臂之力,小蘿莉要報仇,他樂意鼎力相助,他和她,同命相憐。
“目前不知。”如果那人後臺沒有更高的成就,她報仇的難度不太高,如果某人的後臺也不斷高升,她報仇的難度也會相對應的增加。
“需要幫忙的時候說一聲,別的我不行,打架我行。”他其實想說,他最在行的就是毀屍滅跡,一把火丟過去,燒成灰,再丟把火,連渣都不會留下,誰也找不著人。
“嗯。”樂韻好笑的眯眼睛,哪天需要幫忙,請燕帥哥去,把壞傢伙打死,再讓燕帥哥放火,一把火就搞定了,簡單粗暴,當然,除非她跟燕帥哥成生死之交,要不然她不敢那麼做,請他幫忙做壞事,萬一哪天兩人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他把她供出去,她哪找後悔藥吃。
“燕帥哥,現在心情平靜了沒有?”
“現在好多了。”燕行垂下眼,小蘿莉為安慰他,不惜自暴隱私,這麼不設防,也不怕他出賣她。
“唔,那就好,剛才你兇狠的樣子可我把嚇了一大跳。”燕帥哥情緒平靜,樂韻也不用再安撫他,收回自己的小爪爪,忍不住暗中腹誹,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