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
二十分鐘後,會議結束。
教官們各自解散,劉振軍走到面色沉鬱的韓教官身邊,關懷的問:“小韓,是不是你家裡催你相親啊?”
這些天韓教官電話不停,從他每每梗著脖子憋得面紅脖子粗的樣子,他們這些同仁們猜測是韓家在逼韓教官相親結婚,韓教官不肯同意,所以一方在猛催,一個死梗著不肯點頭。
“……”韓雲濤因為被逼得不得不做違心之事,心情暗淡,隊長問起來,他也不知該怎麼說。
韓教官不語,劉振軍深知自己猜得大概八九不離十,也不再追著問,拍拍他的肩,走了,對於被家裡人逼著相親那種事,像們他們這階段年齡的人幾乎都經歷過或正在經歷,由此可見天下父母對於兒女的心都是一樣的。
其等同仁們都走了,韓雲濤再次看手機,發現有三通電話,還有二條簡訊,分別是母親的和一個是陌生號碼,他先看母親的簡訊,內容無非是有人會把需要關照物件的資料發給他的。
看完母親的資訊,再看陌生號碼的簡訊,點開,先是一張圖,看著圖中那人的臉,他的唇越抿越緊,為什麼竟是她?
韓雲濤眼神深晦,拉動圖片,最後有一行文字,看到那行解釋說明,他原本陰晦的眼神陡然大變,臉上掩不住驚駭之色。
他幾乎屏住了呼吸,下意識的關閉資訊,手緊緊的握住手機,手背面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動,過了良久,他閉了閉眼,緩緩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出會議室,走得極慢極慢,後背僵直。
週日的中午,許多新生們沒有午休也沒有玩手機玩掌上電腦,都跑去學生會的宣傳點勾搭學長學姐們,甚至到集合時還戀戀不捨。
開啟學以來,京城從來沒下過雨,感覺空氣越來越乾燥,太陽光照在祼露的面板上火辣辣的。
下午的訓練強度沒有加重,但,人人汗流浹背。太陽太大,每隔一個鐘休息十分鐘。
“哎,你們有沒覺得咱們教官好像有心事?”醫系一班男生們在休息時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也感覺到了。”
“對了,我還觀察到,教官看小蘿莉的眼神特別古怪。”
“你說,教官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被其他人為難,所以……”
說話的人沒說完,但大家也能猜到後面一句,教官被人為難,所以有可能會遷怒或刁難小蘿莉。
男生們也沒多討論,等小蘿莉和幾個跑廁所的人回來,他們還在糾結要不要提醒提醒,一班男生糾結了一個下午,最終沒說,下午教官除了偶爾看他們的眼神很凌厲,並沒有針對小蘿莉或他們,也沒有加重訓練,他們決定先暗中觀察觀察再論。
白天正常訓練,當晚又是營隊組合訓練,各營訓練了兩次團隊組合,當晚是第三次,進行得很順利,營隊組合時,一二營在東操,三四營在紫操。
晚上九點,軍訓課下課。
樂韻回到宿舍,飛快的洗澡洗衣,跑空間收了該收的瓜菜和藥材,然後打包好被子紮起來,給軍用水壺裝滿水,把席子也卷好,綁在被子揹包上,準備好私人用品,收拾好行李坐著看書,到十一點準時打坐休息。
學校上課期間十一點統一熄燈,週末到十二點,十二點半,一陣急驟的哨子聲響徹宿舍區。
“啊喲,新生們又搞緊急集合了。”
“嗚,撓人睡眠。”
睡著了的,沒睡著的,被哨聲驚起,有人咕嚨一句,又倒下去睡下,有人興沖沖的跑到視窗或陽臺看熱鬧。
緊急集合聲起,不論是國防生還是普通軍訓班學生一律爬起來,手忙腳亂的綁紮被子,收拾行裝。
軍訓期緊急集合並不稀奇,大家早有準備,集合時宿舍不開燈,人人有小手電筒,或者有手機照明,足以應付黑燈瞎火的場面。
收拾好行裝,新生飛奔向紫操。
哨聲拉響時,打坐中的樂韻被驚醒,摸到身側的電筒,穿鞋,背上早打點好的行裝,叮叮咚咚衝下樓,飛向紫操。
狀遠樓離紫操略遠,樂同學跑得快,到達時操場人還不是很多。
紫操亮如白晝。
老師們和教官們已在操場上,組成了一支氣勢不凡的隊伍。
飛奔而至的新生們,有些還在邊跑邊扣衣服,有些手裡擰著紮好的被子,因為手裡還抓著其他東西,所以沒來及得背好行裝。
成百上千的人湧向操場,一片喧譁。
當新生們歸隊,不僅沒有怨聲連天,反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