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對父母也生出怨氣來,接了兩通電話再次調靜音。
這當兒,面對一班學生,他儘量調整心態,免得自己的壞心情影響到學生們的訓練。
軍訓十餘天,新生們也把各項內容學得嫻熟,基本不用教官再時刻盯著,由班長帶領班級操練,教官們在旁監督。
原本普通班以為國防生們因孫、王同學挑戰失敗丟盡顏面,不會再跑來找麻煩,誰知,不知國防生們哪根神經錯亂,上午中場休息時,國防生們再次成群結隊的四處找人切蹉。
國防生們心中窩著氣,所以挑戰時那是卯足了力氣,全力以對;普通班對國防生總跑來找事兒的行為原本就頗有怨氣,國防生又來欺負人,大家當然不幹了,也學樂同學,不管對方是不是國防生,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毫不留情的還手。
也因普通班新生們發狠,國防生們的挑戰不再像以前一樣順利,以前十次九贏,而當天竟然出現勝負佔半的結果。
燕少和柳少看到國防生又挑戰普通班,聽到普通班新生們的怨氣話,雙雙給國防生們點了根蠟,可憐的國防生,這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啊。
軍訓時國防生和普通生分開,上課時國防生其實和普通軍訓班的新生都是以專業分班,也就是說國防生將來有可能和西操場訓練的普通軍訓班的一些人分在同個班。
試想,國防生今天跟這個班人切蹉,明天跟那個班切蹉,打了這個打那個,打得人多了,打人打狠了,別人難免會心裡有疙瘩,到時同班,對於打了自己的人,有些學生大概能盡棄前嫌,有些可能放不下,抓到機會說不定給國防生下絆子穿小鞋,若被打的人在軍訓班同班,分班又在一起更能同仇愾敵,到時呼朋邀友一起孤立國防生也在所難免。
真出現那種情況,到那時國防生們就算知道原因也悔之晚矣。
所以,國防生四處找人切蹉,以為切蹉贏了普通軍訓班就找回了面子,殊不知純屬在給自己拉仇恨,為以後的生活學習埋隱患。
前些天,青大各社團曾經趁空閒時間向新生進行宣傳,招攬成員,學生會只有組隊去關心了新生,並沒有真正的作宣傳動,畢竟學生會作為青大的龍頭老大,總要讓其他社團一步,給他們表現的機會,最後再宣傳,也作為壓軸之戲。
因此,這個週日,學生會出動,開展宣傳工作,人員分作幾撥分別在東操、紫操和西操設宣傳點。
新生們對學生會那是仰望已久,哪怕知道躋身學生會的希望很小,也熱情不減,到休息時間就跑去詢問。
身為會長,晁宇博不會坐鎮某個宣傳地點,他先在東操轉悠,再去紫操,然後轉到西操,當時已是十一點,他在學生會的宣傳點做短暫停留,去裁判高臺和柳少燕少“商談”大事,還沒等新生解散,三人施施然的先行一步。
上午軍訓結束,曬了半天太陽的新生一鬨而散。
教官們集合,組隊而行,先乘校內環校公交車回到公寓樓,與在東操、紫操訓練同學的教官們去餐廳用餐。
直到用餐結束在回公寓的路上,韓雲濤才看手機,發現一個上午竟然收到了12個電話,都是父母、舅舅舅媽和叔伯們的來電,剛過十二點,父母各打一次電話,還有一通是一分半鐘以前撥來的,也幸虧他調得靜音,要不然別想安生訓練和吃飯。
他剛看完有誰打了電話,又一通電話打進來,韓雲濤等它響了四十幾秒才接,剛把手機放耳朵邊聽,另一端傳來咆哮聲:“為什麼不接電話?翅膀硬了是不是?連孃老子也不要了是不是……”
“……媽,不用再吼了,我同意,你們可以消停了。”韓雲濤陰鬱的聽著手機裡的咆哮,家裡人不消停,他們煩燥,他更煩燥。
他不同意,說不定他家人會直接來京城都有可能,他就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非要他關照?
他同意了,如果是這次的軍訓生需要關照,他班裡的好說,只要不太差,評分時他給個滿分,不是他班裡的,他走走後門,私下裡去跟教官說說情,評分也給高點,以向家裡交差。
-“吼什麼吼,我是你媽,我說說還不行嗎?噫……等等,你說你同意幫忙了?”
“是,我同意了,你總該滿意了,也僅此一次,下次就算你們說要斷絕父母關係我也不會同意,現在告訴我是誰,我沒空說太多,我要去開會。”
-“哎,你等著啊,我一會再打給你。”
嘀嘟-,欣喜的聲音伴隨著嘀嘟聲消失,韓雲濤沒有更改手機設定模式,快步跟上同仁們去開午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