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一手拎著兩盒酒和蟲草,一手提著裝有肉和水果的袋子,快步走,看到對面有人走來也沒在意,早一步繞開。
他比周春梅走得快一點,已經走過去了,當聽到周春梅的叫聲,先是慣性力作用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才站住,周春梅喊了她弟弟的名字?
將報紙移開,周天明看到胖了一圈的姐姐,心情複雜的打量了她一回,平靜淡漠地開口:“姐,你不用再往前走了,你們從哪來回哪去,以後也別再回梅子井村。”
“?”周春梅以為弟弟從哪得到訊息是來接自己的,誰知竟聽到他趕人的話,氣得臉都青了:“天明,我是你姐,你有什麼資格趕我?”
李垚也終於反應過來,周春梅面前的人就是周春梅的弟弟,幾步就跑回周春梅身邊,放下東西,拿出煙遞給小舅子,一臉笑容:“你是天明是吧?我是你姐夫李垚,之前一直遺憾沒見著你,這下終於見面了。
天明是復大高材生,前途無量,以後還請弟弟多多關照姐夫一二。”
周天明抬眼看了一下比自己矮,看著很老相的男人,沉著臉,一點面子也沒給:“別給你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沒什麼姐夫。”
冷著臉說了一句,又望向自己姐姐:“你問我有什麼資格趕你是吧,還真有,第一,我是周家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是爸和奶奶做主,以後家裡由我說了算,第二嘛,是爸讓我來的,是爸說讓你們滾蛋,”
周天明將報紙登有宣告的一面遞到兩人面前:“看看這,我爸早就宣告斷絕了父女關係,你跟周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說你還跑來做什麼?
我爸登報宣告時特意給你們寄了快遞,難不成你們眼瞎,沒看過報紙?沒看過的話,要不我念給你們聽聽?”
聽到弟弟說是爸讓自己滾,又看到遞來的報紙,周春梅又羞惱又委屈,氣紅了眼眶。
當週天明將報紙遞來,李垚看到了周家登的斷絕關係宣告,臉色像吃了蒼蠅似的難看,差點惱羞成怒的想將報紙和煙甩周天明臉上去。
他忍住了,收回煙,強擠出一點笑容:“天明,岳父只是一時氣壞了,當不得真的,血緣關係哪能說斷就斷,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和你姐是親姐弟,你幫著勸勸,千萬別再火上燒油啊。”
周天明手朝下垂放,懟了回去:“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育我?你做了什麼心裡沒個數?
你與我媽、劉家老少合夥挑唆我姐在劉家出嫁,將我和我奶我爸的臉扔地上踩,現在又跑梅子井村周家來拜年,你這臉皮也真夠厚啊,難怪與劉家舅舅一拍即合。”
“……”李垚被噴得一陣窒息:“天明,你冤枉我了,我沒有挑唆春梅在劉家出嫁,是岳母和春梅決定的呀,我事後才知道,後來立即回來向岳父認錯了。”
“呵,明明是你和劉家人一手策劃的,事後還裝無辜,你以為就你聰明?”
周天明看著某人就冒火:“我那次暑假去竹縣,想觀察我姐的物件是何許人,你沒露面,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