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關門,周哥的車橫在他們的車頭前方,他下車,將李家送來的禮品提在手,拉開李某人車子的後排座車門,把東西扔進去,把車推到一邊等著,李某人若是把東西扔下來,也必會塞回去。
東西被一樣不少的扔回來,李垚心裡再難堪也只能生受了,白著一張臉,關上門,再探出頭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爸,我們先回去了啊。”
周哥連一個字都懶得說,黑著臉盯著車。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李垚已經連氣憤的心思都生不出了,開著車子駛到路中央,駛出通向梅村的巷道,再轉進城鄉道。
當車子出了鄉街,混亂的心情平復了不少,稍稍理出點頭緒,李垚才問:“春梅,你為什麼沒說你在外婆家出嫁前還寫了與斷絕關係的合同?”
周春梅整個大腦都是混亂的,遠離了梅村,還沒平靜下來,聽到問話,眼淚又掉下來了:“我不知道,都是我媽和我爸說的,我媽沒告訴我還有什麼合同。”
李垚太陽穴青筋暴跳,蠢貨!這樣的蠢貨怎麼就那麼好命竟然生在周家,有那麼幸運的一個姑姑和表弟,手裡那麼好的一把牌,她竟然打得稀巴爛,成為連親爸都嫌的存在?
若換成是他,就憑姑姑生的孩子是樂家姑娘的弟弟那一點,他必定能憑此優勢混得風生水起。
心裡再氣,還得忍著,如果周春梅不蠢,也輪不到他娶,就憑樂家姑娘結交的達官顯貴那麼多,隨便幫介紹一個男朋友,家世也必定比他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