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和爸爸視為垃圾似的嫌棄,周春梅心裡委屈難受,李垚不哄她也不安慰她,心裡更難過,眼淚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周家吃了閉門羹,李垚心裡煩燥,問周春梅有關合同的事她一問三不問,心裡窩著團火,周春梅還莫明其妙的又哭起來,更加不好了。
周春梅自己選擇在劉家出嫁,連爸爸和媽媽是怎麼商量的,爸爸有什麼反應都不知道,她腦子裡究竟裝著什麼?
他覺得周春梅是個腦殘,大腦就是個花瓶,根本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哦,作用還是有的,在買衣服買化妝品時會思考分析哪款更好。
內心煩燥,李垚哪有心思哄人,繃著臉開車,路途劉家所在的鎮也沒有停,更懶得花思去討好岳母,直接回家。
將東西退回給了李垚,周哥並沒有立即就走,他還悄悄的到進村的路口張望,目送著李某人的車子沒有停留的遠去才回村,在從村辦樓回家的路上遇見了提前收工的同族周家的一位族叔,又說了幾句話。
周哥回到家門外,把車停在門口,進屋,看到老母親在堂屋等著自己,也坐上羅漢榻,像沒骨頭似的攤著。
“是不是累壞了?”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周奶奶看著兒子那有氣沒力的樣子,一陣陣的心疼,她現在還活著,能幫著照顧一下家裡,她要是不在了,兒子沒個婆娘,可怎麼過日子喲。
“心累。”周哥心裡積著鬱氣,沒精神:“媽,李家為了攀親,肯定還會再來的,這樣一次一次的趕人總不是辦法,我真的想登報宣告與周春梅斷絕父女關係、”
“你怎麼做我沒意見,你問問天明吧。”周奶奶沉吟一下,又自顧自地說:“夏龍,天明那天回來跟我談心,他說不希望我這把年紀了還操勞家務,希望你趁早再找個伴搭夥過日子,你有了伴,他在外面也放心。”
“……”周哥先是震驚得坐了起來,轉而沉默,再張口時聲音有點低沉:“媽,不是我潑你和天明的冷水,半路親風險很大的,就算我跟樂清差不多,都是憨直的,你也會對半路媳婦好,天明也接受後孃,可並代表著後孃都像我妹那樣心善沒有私心,能對你對天明好。”
“這點誰想不到啊,二嫁的女人或許不能像天明親孃一樣對天明好,只要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不起害人的心,能安心跟你過日子,我和天明就沒什麼意見了,女方如果還有孩子,大家先立個合同,周家的房屋田地全歸天明,你可以幫二嫁來的女人養孩子,不分那個孩子家產,你們要是又生了一個孩子,你們自己再掙錢給孩子另外接家產,這樣不就行了。”
“媽,你們想象的倒挺美好的。”
“人啊得向前看,總得往好的方面想。夏龍,你滿嬸八嬸倒是打聽到了兩個人選,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一個是……”
難得兒子肯坐著與自己商量,周奶奶趁機吧啦吧啦的當說客,兩妯娌那可是真的對侄兒好,對給夏龍找媳婦的事很上心,東打聽西打聽的打聽到了兩個比較中意的二婚人選。
一個是帶有孩子的寡婦,那位青年寡婦是貴省農村人,她是姐姐,底下兩個弟弟,家裡重男輕女,以致初中沒畢業就外出打工掙錢供弟弟讀書、娶老婆。
待她供兩個弟弟都娶了老婆,她本人都已經是28歲的大姑娘,後來與上莊鄉的一位男青年在打工的地方相識,29歲結婚。
女人與她男人感情挺好的,偏偏一直沒生孩子,男方家有兄弟仨,她男人是中間的那個,最不得父母心,因為女人沒生孩子,沒受少家婆的氣,她男人倒是個看得開的,在女人33歲那年撿養了一個女娃兒、
原本有了孩子應該算是有盼頭了,可好景不長,只過了三年好日子,女人的男人在煤礦難中沒了,煤礦是黑礦廠,老闆只賠了七八萬塊的安葬錢。
女人倒是個有情義的,男人沒了也有想過要改嫁,奈何她的是撿來的,婆家的伯叔與家婆怕她佔了家產,排擠得厲害,總想把女人和那孩子掃地出門。
女人為男人守了三年,那三年算是守節期,婆家人礙於別人的眼光不好明目張膽的欺負她,守節期一過,那一家子便想著法子搓磨她,想把人趕走,女人實在熬不下去,有另嫁之心。
另外一個人選是九稻鄰鎮柳鎮的,與男人離異,因為生了兩個孩子,離婚時各分得一個孩子,女人帶走的孩子也是個女孩兒。
第二個人選的女方文化略高,讀過職高、
女方離婚原因,據說是男方有喝酒打人的壞毛病,還有就是據說好像男人與其他女人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