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給師母針灸直到八點後才結束,收回醫用針,先幫師母穿好一身寬鬆的復古衣裙,再戳師母幾個穴道讓她甦醒。
王師母醒來時感覺有點奇怪,沒感覺累,但是懶洋洋的有點不太想動,睜著眼睛看著上方的燈,愣愣地看了幾秒,嗯,怎麼那麼熟啊?
天花板的花樣怎麼跟家裡的樣式那麼像?
下意識的,她坐起來,眼神掃射時掃描到一個嬌俏可愛的小丫頭蹲地上,以手託著腮瞅著自己,那孩子沒理順頭髮,頭頂有兩撮毛像爆炸似的,那雙靈動的美人杏眼水汪汪的。
看到嬌軟可愛的萌女娃,王師母那叫個歡喜,往前一撲將小傢伙抱住:“小乖乖,給師母抱抱,師母想死你了,小棉襖有沒想我?”
樂韻將師母醒來到她意識真正清醒的過程變化收入眼底,被摟著後控訴師母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小委屈:“師母,您盯著天花板看了三十七秒,盯著空氣又看了五秒才發現您的小棉襖,師母,感覺您家小棉襖還沒有房間裡的天花板和吊燈迷人。”
“哎喲,我的小乖乖吃味啦,師母最喜歡小棉襖了,我這不是覺得天花板很熟嘛,所以有點奇怪,小樂樂啊,你怎麼跑歐洲來了?”
“師母,這是您家,您在歐洲病了,我和大師哥去把您接了回來,這是您和導師的臥室。”
“我生病了?”王師母怔了怔,伸頭打量,一瞅,哎喲,還真是自己睡房來著,難怪覺得天花板和吊燈的樣子很熟悉啊。
想了想,腦海裡閃過一些記憶:“唔,我記起來了,我記得去逛街看維也納藝術節的街景,體驗藝術節滿街藝術的氣氛,忽然感覺頭很暈,然後就沒什麼意識。小樂樂,我得了怎麼病,你和宏理竟巴巴的跑去歐洲把我給接回來?”
“師母遭人下了黑手,有人往您頭部注射藥物,您倒下後送醫檢查多個器官快速衰竭,下了病危通知,訪問團沒敢告訴教授,聯絡大師哥,我和大師哥趕緊去歐洲接您回來,還有您的大孫子也及時送藥丸子趕去維也納守著您等到我和師哥過去,並且一路送您回國,師母,教授知道我們瞞著他生氣要收拾我們的時候,您一定要罩著您的孩子們啊,師母,您的乖乖牌小棉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教授的虎吼,教授吼吼的時候好可怕的。”
“是小乖乖把師母給救回來了吧,難為你們這些孩子了。放心好了,有師母呢,你老師敢吼你,我削他。”師母僅僅只是遲疑了一下就想通,嚇得小棉襖親自去歐洲接她,她的情況必定是萬分兇險。
“師母在手,教授面前橫著走,有師母您罩著,我又有恃無恐了。師母,大師哥和大師侄還等著我們吃早餐哪,我們娘倆收拾收拾出去吧,要不您兒子和您孫子要急成螞蟻了。”
“好,我洗洗臉。”王師母聽到“我們娘倆”四個字,心花怒放,麻利的站起來,檢視自己,衣服是家居服,沒啥不合宜的,摸頭髮是披散著的,趕緊去浴室,照鏡子發現僅臉色有點差,其他沒什麼。
她快速的梳頭,把頭髮盤起來,再洗臉刷牙,也不化妝,趕快出去,看到小棉襖提著她的貼身揹包在等著自己,牽起小傢伙的小爪爪出臥室去客廳。
万俟宏理万俟瑞曄在客廳等啊等,過了七點後,禁不住著急,還不能亂轉悠,心裡火燒火燎的,等到八點後,隱約聽到從臥室那邊傳來說話聲,那顆高懸的心才落了地兒。
父子倆不敢去聽牆角,老老實實的等,當聽到腳步聲,激動的站起來衝到走廊處,當看到鏗鏗鏘鏘走來的一老一少,頓覺眼前陽光萬道,激動的喊:“媽/奶奶!”
“臭小子,喊那麼大聲幹嗎,想掀掉屋頂啊?還是想故意嚇我小乖乖?想吃鞋底是不是?”王師母看到大兒子和大孫子,嘴裡嫌棄得不要不要的,眼裡卻滿滿的幸福感。
“沒有沒有,我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嚇您的小棉襖。”
“奶奶,您有小棉襖就不要孫子,您大孫子心好痛。”
老太太中氣十足,與出事前沒啥兩樣,父子倆滿心的喜悅,等人過來,趕緊兒的擁在老太太身邊,還不忘揉揉軟萌萌萌的小丫頭的腦袋。
吼了兒子孫子一句,王師母笑著摸湊近的兒子孫子的腦袋,心裡滿滿的是滿足:“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所以嘛,雖然你們不是軟軟香香的女孩兒,也是暖心牌的小棉褲。”
被摸頭的万俟大公子万俟大少一臉黑線,偏偏不能抗議,苦著臉當了回好孩子,趕緊的躥去廚房當廚工熱早餐侍候老太太和小蘿莉吃遲來的早點。
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