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沒規矩,唐文汕怎麼也是大哥,你怎麼也要尊幾分面兒吧?你不尊他,你也得尊尊我吧?”
老四譏諷道:“喲,三哥,你是不是眼花了,大哥是誰?大哥兒在那上頭坐著呢!”他指了指坐在炕上跟父親說話的唐文清。
老三咧咧嘴,“反正這事兒你們不地道。”
老四火了,“你去找地道的稱兄道弟吧。”
王氏一直拉著臉,見荊秋娥在院子裡晾衣服,走過去哼道:“這老四越來越不出人樣兒了,薔薇娘你得好好管管。”
荊秋娥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我管得著人家爺們嗎?我可沒三嫂你那本事。”
王氏撅撅嘴,“由著他這麼鬧,早晚鬧得老唐家顏面掃地,到時候找個人幫忙幹活都找不來。你說他辦得什麼事兒?怎麼說也給老岳丈留兩分面子吧?一頭是岳丈媳婦的臉,一頭是大哥家兩個侄女,這輕重他倒是掂量都不掂量。那兩個丫頭真是不像話,特別是杏兒,打小就兇,現在該說婆婆了,誰敢要她?”
夤夜上門
荊秋娥皺著眉頭,沒說話。王氏便又說那些不滿,末了道:“我看這家也就薔薇娘是個明白人兒了。”
荊秋娥扯了扯嘴角,“三嫂這話說得可有點重。”
王氏咋吧著嘴巴,“反正這事兒弄的不怎麼好,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說不就一頭牛嗎?平日裡還說自己大方,不計較那些小東西,用了一次牛就看出真心來了。不想借給人家就別借,假裝大方地借出去,回頭打發個兇丫頭去撒潑,沒大沒小的沒規矩,讓人家笑話我們老唐家沒教養呢。真是……丟死人了。”
這時老四從屋裡出來,看她們嘀嘀咕咕地立刻哼了一聲,王氏白了一眼,說自己還有點事兒,擰著屁股走了。
老四看了自己媳婦一眼,“你少跟她摻摻呼呼的。”
荊秋娥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什麼時候摻摻呼呼了?你少給我扣這樣的帽子,說兩句話就摻摻呼呼,那還都得像你一樣,天天咋咋呼呼就好。”
老四頓時來氣了,剛要說話恰好唐妙和杏兒從外面進來,便瞪著眼伸了伸脖子,把氣憋了回去。
南頭老張家來找唐妙,想讓她看看自己家的豬到底什麼毛病,在外面碰上杏兒說起老四家的豬生了病竟然也是唐妙治好的,這下更堅持讓她去看。杏兒還開玩笑說不怕她家鄰居有意見?張大嫂子笑道:“嗨,我們怕什麼,大家一個村的,本來那事兒就是他不對,該來道歉,怎麼沒來?”
杏兒說沒,張大嫂子笑了笑,提醒杏兒以後小心點,那家人心眼兒歪著呢。杏兒自然不怕,請了張大嫂子家去先坐坐,跟母親說話,她去找唐妙。唐妙在西邊街口曬草,杏兒找了她,她說找四叔幫忙。
唐妙姐妹問四嬸好,荊秋娥應了一聲,就進了東廂屋去哄孩子。唐妙跟四叔說明了原委,讓他陪她去看看。老四進屋跟李氏說了一聲和唐妙出去,兩人和張大嫂去南頭看看。看過之後唐妙心裡差不多有數然後回來跟柳無暇說了說,又告訴他自己的判斷,從書裡翻出兩個方子。
柳無暇尋思反正不是豬瘟,對了症基本無大礙,見她說的對也替她歡喜,讓她自己處理去。像農書這些東西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有些養殖寶典很多人都是密不外傳的,柳無暇尋思還是叮囑她一下的好,說不得以後也能從此處賺錢。“別把方子給人,你在家配好藥,給他們送去就是。以後若有人找要仔細看,如果不是普通症狀就別多管讓人自找郎中,有類似豬瘟的症狀就別碰,記住了?”
唐妙點了點頭,笑道:“記住了,你懂這麼多真該做個獸醫。”
柳無暇搖頭輕笑,這丫頭,他會什麼就要做什麼,豈不是要累死。
唐妙本來想讓二哥去幫忙抓藥,找了一圈沒看見,問母親說是去附近村子轉悠轉悠買狗了。
老四去幫唐妙抓藥,又陪她給老張家送去,在那裡等著他們弄好給豬灌下去,看看似乎起效便告辭回家。老張家一定挽留他們做客,老四自然不肯,說大家都是鄰居的,不要客套。老張家尋思也是,等豬好了再道謝也不遲。付了老四抓藥的錢按照唐妙的吩咐以後給豬用藥。
回去的路上老四笑道:“咱家妙妙以後做個郎中也行。”
唐妙自嘲道:“四叔你笑話我呢,我是照著葫蘆畫瓢,可不是診斷,恰好碰上書上說的症狀就行,如果不是我就沒辦法的。我覺得柳無暇倒是行!”
老四笑了笑,打趣侄女道:“柳先生是大人,你叫人家名字,這樣不好。”
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