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打改了你!”
說完又是噼裡啪啦一陣巴掌聲,劉香香起初被盧氏嚇到,但見她手上半點情都不留,這才叫了一聲撲上去開始攔了,只是盧氏正是氣急,力氣半點不知收斂,劉香香哪裡攔得住她。
趴在盧氏腿上的遺玉瞪圓了一雙大眼,直到臀部的刺痛之感傳來,這才反映過來:自己竟然捱打了!
她腦子裡空白了一瞬間,什麼山楂桑樹、房子地勢的,全都拋到了腦後,只聽見耳中傳來清楚盧氏喝罵她的話,這才明白自己“錯”在哪了,一股委屈之感頓時湧上心頭,鼻子一酸,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第四十六章 白挨一頓
捱打一事,遺玉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心裡委屈下也不主動向盧氏求和,而盧氏事後更是一句話都不願同她講,吃飯睡覺時也不多看她一眼。
劉香香看兩人這幅模樣,只能在一旁乾著急,勸了遺玉向盧氏低頭,小丫頭倔的像頭驢,愣是說自己沒錯,勸了盧氏別生氣,盧氏則冷哼一聲,非堅持要等某人自己承認到了錯誤才行,
夾在她們中間的劉香香只覺得既無奈又好笑,她現在還不大清楚兩人到底在強個什麼勁,她們就這麼冷戰到了第三日,情況才有了好轉。
這日三人在房內做針線活,劉香香和盧氏坐在床上,遺玉則搬了小凳子離她們遠遠的。
忽聽見門外一陣院門敲打聲,盧氏出去看了,原是一個小廝特來知會,她僱的農工正在門口等著結工錢,她折回屋裡拿了些錢出來,便喊上劉香香一起出去了。
過了兩刻鐘,盧氏才一臉陰沉地同劉香香一起進了屋,坐在床邊就盯著遺玉看,直把她頭皮都盯得發麻。
好半天,盧氏才有些乾澀地開了口,“卻不知道你這腦子裡有幾道彎,這都被你猜著了,你是不是早想著人家那地會便宜出手,最後賣不上幾個錢,所以才變著法地糊弄我?”
遺玉愣了愣,尚未從盧氏的話裡轉過彎來,就又聽她說,“咱家僱農都說了,如今鎮上都傳了那塊地糟了咒的,本來賣給那些蓋莊子的還能得個十幾貫,現在卻是十貫錢都沒人敢要,人家急著用錢,便問了我是否願意買下來,你說,你是不是就等著人家這地賤賣了,想撈個便宜?”
遺玉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娘,我怎麼聽不明白,您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想著撈人家便宜啊。”
“你還沒想!”盧氏一雙厲目瞪著遺玉,“你既知道人家那塊地能種赤爪,早說了也罷,怎等人家上門鬧了才同我講,還不是看著人家那地被說成了廢地,又自恃有那赤爪種子,直等著那地價下去了,想撿個便宜!”
遺玉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頭一個念頭就是――那頓打白捱了!
她說怎麼盧氏聽到她提起那塊地,火氣那麼大,當時還以為盧氏的“正義”小宇宙突然爆發了,如今才知原來她是以為自己想要趁火打劫!真不知道是該誇她娘把她想的太聰明,還是怨她娘把她想的太惡毒了。
“娘,”遺玉撇了撇嘴,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走到盧氏身邊,仰著小臉努力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小玉才多大啊,有您想的那麼壞麼;我還當您是因為我打了別家地勢的主意才打我,原是因為――娘,您誤會了,我才沒想著要佔那便宜呢,我那時的意思是,反正他們也種不出東西,咱們又會植那赤爪,不如原價把那地買了,也好過他們守著一塊廢田罷。”
“少糊弄我!咱們總共也就剩下幾貫錢,那地人家買時可花了二十兩。”
遺玉暗歎了一口氣,知道若是不拿點什麼“證名”出來,她娘是不會相信她的青白的,雖然心裡有些小受傷,但本就是她故意把盧氏的思路牽到這一步的,略一猶豫,便起身去了那彩繪立櫃前,將櫃門開啟,從裡面捧出一個沉甸甸的囊袋來。
她將東西放在盧氏身邊的床上,迎上兩雙疑惑的眼睛後,揪了揪耳垂,伸手將囊袋翻開,盧氏和劉香香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那袋子裡白花花的大小七八塊銀子,讓盧氏和劉香香一時睜圓了眼睛,盧氏瞪著遺玉咬牙問道:“這哪來的?”
遺玉心知說不清楚盧氏肯定不饒她,扭捏道:“娘記得那塊兩條小魚盤在一起的玉飾麼,我託李大哥在鎮上當鋪當掉了,哦,還有咱們在張家那幾日,我在屋裡床下翻到枚金戒子。”
盧氏被李小梅栽贓那日,從家中搜出了一塊雙魚佩環,當時慌亂中掉在了地上,竟沒人去拾,只在盧氏暈倒,人們都退去後,遺玉才撿了起來,雖當時氣的想摔了它,但那玉手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