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到大頭,短期內卻是怎樣也湊不夠買房的錢。
“娘,”遺玉注意到盧氏露出為難的神色後,喚了她一聲,繼續說道,“娘,咱們不如繼續賣糖葫蘆,這鎮子離長安城不遠,都說那裡人多,怕是生意會好的很。”
盧氏正在犯難,忽聽她這麼一說,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呆了不成?這裡哪有赤爪?”
劉香香在一旁聽兩人說了半天,只能勉強懂了一半,又忽聽她們口中竄出些生詞,插話道:“糖葫蘆?赤爪?那是什麼東西?”
盧氏笑眯眯地同她解釋了,才又伸手戳了遺玉腦門一下,“你這孩子,不是拿娘開心罷。”起初她聽遺玉前面幾句話時,著實是被戳到了心眼,正以為這孩子有什麼好主意時,卻沒想到是這麼個不著邊際的點子,不由一陣輕笑。
“娘,我帶了那赤爪種子來。”遺玉揉著腦門說了這麼一句,盧氏笑聲頓時卡在唇邊,遺玉彷彿怕她不夠驚訝似的,繼續說道,“娘記得林子裡那片野赤爪不,前年西邊不是多了兩棵小的,便是咱們開始買糖葫蘆那年我種下的。”她發現了自己能催生植物後那年,就剝了山楂種子,在那小片山楂叢邊種下了,隔上兩三個月便去加一次“料”,不到兩年就已經結了果。
盧氏並不知道她偷偷做了這事,如今她拿來說,自然是為了等下好勸服盧氏。
盧氏震驚之後,仔細想了,去年她去摘果子時候的確是有兩棵小的,當時以為是自然長出來的,卻不想是自個兒閨女種的,遂面帶喜色問道,“你這孩子,只當你?飭些花花草草便是了不得了,竟然還能種出赤爪來,快跟娘說說,你那是怎麼弄的?”
遺玉哪裡知道這山楂是怎麼種的,她也就是定期給它們“添料”,那種子自然就長起來了,但盧氏既然問道,她只能半真半假道,“坑挖的深些,照看的勤些,自然就長了。”
盧氏臉露疑色,“這樣容易?”倒不是她不相信遺玉的話,只是這個時代種田容易,植樹栽果卻是難的很。
“就是這樣啊,哎呀,娘,那結出來的果子都給您摘了,怎地還不信?”遺玉這麼一講,看盧氏臉上還是不大信的樣子,暗道還好自己準備的齊全後,便拉著盧氏後面跟著劉香香,一起去了院子,
“娘,您看,這就是咱們來那幾天我栽下的,已經長了這麼高了。”遺玉將盧氏拉到了那四角小涼亭邊上,指著一株冒了頭的苗子,那是她前幾日偷偷種下的山楂。
盧氏雖沒見過山楂苗子是怎樣的,但這株一揸高的綠綠的小東西顯然是新生的樹苗來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下她總算不再懷疑,只是驚奇地問了遺玉幾句,三人才又回了屋裡。
進屋坐下後,盧氏便扯了遺玉在懷裡,仔細問了她帶有多少種子等等問題,兩人談了小半個時辰,盧氏心裡已經有底,卻不想遺玉最後來了這麼一句。
“娘,咱們把徐府那塊地買下來好麼?”
盧氏愣了一下,疑惑道:“好好的,咱們自己有地,非買那片地做什麼,咱們田上空出些地方,專門種了赤爪便是。”
劉香香這時才插上一句話,“小玉,你怎地忘了那是塊廢地,買不得的。”她卻不知,遺玉最不怕的就是廢地。
遺玉早想好了說法,被她倆一問,便笑嘻嘻地說道:“娘,我在大哥買的雜書裡面看見過,山麓下面有種地勢是養不活桑樹的,但種些赤爪卻好。”他們家境前幾年轉好時候,盧智就時候就到縣裡淘換些雜書,往往拿回家來和遺玉一起看了,此事盧氏也是知道的。
遺玉看著低頭思索的盧氏,只等著她再問幾句,若是還不信,就出了點子將那山楂樹苗移到山麓下那片地上種了便可,二日便知是否活的成。
卻不想盧氏抬頭對她露齒一笑之後,臉上容色猛然一斂,厲聲對她喝道:“過來!”
一聲喝完,伸手便將被她突如其來的冷臉嚇了一跳的遺玉扯到腿上按下,“你這丫頭!怎地這麼壞心,你怕是昨日就知道了那地的問題,且不論那地能種果樹的事情是真是假,偏你現在把我繞了進去後才說出來,當我是傻子不成!你分明是打的人家地勢的壞主意!人家和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怎地這麼壞心!”
說完便扒了遺玉的小褲子,露出她白嫩嫩的小屁股來,使勁兒將巴掌蓋了上去,方打了兩下,又咬牙切齒地地繼續說道,“你二哥性子淳樸,你大哥也是個外冷內熱的,怎地偏就你個姑娘家的,有這鬼心思,你才多大,啊?怎知我憐你幼時受過罪,平日也不多拘束你,卻養了你這幅性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