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從餘香那兒拿到一封說是我寫的書信,說我在達人園,要求她去見我一面。
可能她擔心我出什麼事就去了,並且見到了我。可是誰知道後來金大人帶著幾位衙役前來抓走了彤兒。”
一封信而已,顧月彤就想也沒想的隻身去了?
對何少陽,難道她還沒徹底放下嗎?
如此想著,他告誡自己說不會的。畢竟昨夜,在他懷中的過一天還是那麼的柔軟。
令他無時不刻的感應到她對自己的依賴和愛戀,此刻斷不能去懷疑的,否則他跟何少陽有什麼區別?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認,事情都因何少陽而起的不是嗎?
若不是他,顧月彤也不會離開王府,她不離開王府,金達然就不可能帶人前去王府抓捕顧月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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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情儼然不可控制的發生了。
離開柳家,威王沒有直接去衙門找顧月彤,而是去了一趟何府,找人問了何少陽在哪兒,便尋著去了。
靠南的一家客棧中,威王遠遠瞧見何少陽正一人獨坐其中,右手託了一隻酒罈,仰脖就喝,沒完沒了的。  ;
純淨的酒水順著他的下巴,似流水一般滑落,斷斷續續的,映著燭火顯得晶瑩剔透。
快步走進去,奪過他手中的酒罈,砰地一聲,酒罈砸在桌面震盪不已,險些碎了。
威王眸光冷冽的看他,“想喝酒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眼下月彤還沒脫離險境,你就在這買醉,你良心怎安?”
“把酒給我!”
何少陽冷冷說著,沒抬頭看他,朝他伸長右手討要。
威王在他對面坐下,凝眉,“想要的話就告訴我,昨天你跟月彤在達人園做了些什麼?”
“達人園?”
何少陽翻著眼,掀了掀雙唇,抬頭將他瞧了個仔細,酡紅的臉色露出一絲驚喜,“原來是姐夫你啊。”
掙扎著站起來,腳步虛浮的走到他跟前,一手搭在他肩頭,“我們…在達人園什麼都沒做,真的真的…”
他宛若是醉了,醉眼朦朧的反覆強調真的兩個字。
“那餘香呢?”威王抬頭看他,眸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你們是不是真的見過她?”
想來,廖素潔的話在他心裡還是起了點作用,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沒見過餘香,只是聽何少陽和顧月彤提起過而已。
“見…見過,姐夫,你怎麼突然這麼問?”說話間,何少陽打了個酒嗝,望著他冷漠的側臉,伸手在上面畫圈圈。
騙
威王手一抬,格開他在自己臉上亂畫的手,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希望你沒騙我。”
何少陽瞪著眼睛,凝視他,隨即笑了笑,“騙?我怎麼會騙姐夫呢?彤兒她幾次三番的告訴我,她喜歡你,要跟你幸福一輩子,要是我還繼續糾纏,這還算是人乾的事嗎?
說喜歡她,說還愛她,現在對她來說都顯得蒼白無力。”說到這,他眸中閃過一絲的憂傷,“要是當初我沒讓她失望過,沒給過她痛苦,興許我們還能在一起,可我早已把她傷的透透的,無力迴天…”
說著拉起威王的手,緊握在手心,看他的目光忽然有些恍惚,“彤兒,彤兒她對我早就死心了。”
聽上去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告訴威王這樣的一個事實。
猶記得那日在達人園中,她連一丁點機會都不給他。儘管她在自己面前曾哭得一塌糊塗。
聽他悵惘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威王知道他還沒喝多,剛才不過是裝裝樣子的,常年混跡在煙花柳巷之人,怎會才喝了桌上的四罈女兒紅就醉了呢?
想來,他是低估了何少陽。
何少陽趴在威王肩頭,難聞的酒氣從他的呼吸之中朝威王撲面而來,威王不由得抬手扇了扇,試圖讓那股味道就此散去。
“姐夫,從此以後彤兒就交給你了。”
他突地抓著威王的衣襟,雙目圓睜,“你要是敢欺負她,我一定不饒你。哪怕你是王爺,你是我姐夫。”
他的說斬釘截鐵,威王面無表情的聽著,這會兒感覺他似是真的醉了,拉住他的手張口道:“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
說話間,何少陽坐在他旁邊的長凳上,一把抓過酒罈,醉眼朦朧在桌面看了半天,才拿過一隻大碗,倒滿酒的時候端起來遞向威王,“要走也要先陪我喝幾碗。我們兩個可是很久都沒喝過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