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灑了一地,碗四分五裂,君夏抬頭,看著她最愛的男人。
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愛他。從一開始的一見鍾情到婚後生活,似乎她一直都在無條件的付出自己的愛。
即使後來知道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是有預謀的,他想要江山,不是讓寒家得到江山,而是他寒寂月想稱帝,他希望證明男人是絕對不比女人差的。
所以她讓他議政,讓大臣目睹他的能力,一步步助他登上帝位,她一直在賭,賭他會愛上她,賭他可以放棄心中一直以來願望。
可是她輸了,她身體的變差是他一直以來所下的藥所導致的,她在大殿上昏倒,讓世人都知道她得了重病,再加上月瑋的證明,只要她一死,加上他自己培養的勢力,要稱帝不是一件太難的事。
可現在他為什麼不要她死呢?只要喝下那碗藥就可以了,到底是為什麼?
“月,為什麼?都走到這一步了,你為什麼要阻撓?”她不懂,真的不懂。
寒寂月不說話,只是抱起她,一臉鐵青地將他放置在床上。
為什麼?該死的他也想知道為什麼?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沉聲問。
“這很重要嗎?”她輕笑。他是因為對她有小小夫妻情份而下不了手嗎?
他回答不了。
“別笑了。”他說,只因她覺得她的笑容很惹他……心疼。
亂了亂了,他剛剛到底是為了什麼打翻她的藥呢?是因為她的歌?還是她含笑喝藥的那個樣子令他發覺自己……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讓她死!
“你不要稱帝了嗎?”她逼他做選擇。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說。
她悽然一笑。
果然。
“那就拿過另一碗藥來吧!如果你看不下去就走吧。等我喝完了再進來。”即使,她很想死的時候有他在身邊。
“藥你不用喝了。你就在這裡先住著吧!”
“你要軟禁我?”她錯愕地問。
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君夏看著消失的背影,在心底默默下了個決定,看來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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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日
因為天琳的被貶出走,君夏的病倒,現在整個君臨出現了不少的動亂,寒寂月連續兩天不眠不休地處理著各地的急件,所以也沒有時間去想他和君夏之間的事,而他不想不代表沒有人去想,就在所有政事都告一段落時,月瑋,楚狂,寒寂凡一行三人就出現在寒寂月的面前。
“哥,你為什麼要將鳳君夏軟禁起來?”因為沒有外人,寒寂凡劈頭就問。
“對啊!難道你改變主意了?你後悔了?你下不了手了?”楚狂咄咄逼人地說。
“狂,寂凡,你們口氣別那麼衝。我想寂月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月瑋溫和地說。真是的兩個人都不小了,性格還是那麼衝動,不過他也很奇怪,到底寂月是為了什麼而把鳳君夏軟禁起來呢?難道說他真的後悔了嗎?真的是下不了手嗎?可是如果是的話,也不應該在這時停手啊!因為君夏長期喝下他給寒寂月的藥,毒已經深入五臟,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即使不喝下最後一貼藥,不出兩個月也會衰竭而死,由於是月家的秘藥,所以無藥可解,死狀安詳,像睡著一樣,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寂月,到底是為什麼呢?”月瑋輕問。
寒寂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三人,一個表哥,一個弟弟,一個青梅竹馬的好友,他們的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是心軟,是不捨,是……到底是什麼讓他下不了手啊?他發覺他真的不想她死,可如果她不死的話,他一直以來稱帝的願望就不能實現了……可是……他真的……生平第一次,他懦弱地下不了決定。
“我不知道!”良久,他對三人吐出一句話。
“什麼?”三人驚呼。
他不再說話。
三人面面相覷,怎麼也想不到一直果斷的寒寂月也會有不知道的時候。
“那你想放棄了嗎?”楚狂輕問。可是他緊握的拳頭卻洩露了他的憤怒。
可惡,如果他寒寂月現在想放棄的話,那他楚狂付出的一切算什麼?他五歲起成為他的好友,當寒寂月對他說出他想稱帝時,他除了被嚇住外,隨即被他的狂傲折服,毫不猶豫地答應要幫助他,那年他們七歲。
從那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