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果是死在你的懷裡,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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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五
在一間隱秘的房間裡,寒寂月,寒寂凡,楚狂,月瑋四人正進行著秘密的談話。
“現在整個後宮全都是我們的人了,自從清夢被陛下譴走後,所有她身邊的人我都換掉了,她現在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寒寂凡報告說。
“狂,鳳天琳那邊呢?”寒寂月問。
“我……已經派人去追了,可是她一出城門就消失了,我的人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楚狂說。天知道他有多麼慶幸把人跟丟了。
“是嗎?軍營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一切正常。”
寒寂月沉吟了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似乎……太順利了,就像……有人安排好一切,他們只要跟著走就行了。
但是又不對啊!他自問做得是滴水不漏,可總是覺得奇怪……算了,反正現在政權和兵權都在他手,沒有什麼是他對付不了的。
“那……表哥,她……怎樣了?”看向月瑋,寒寂月略帶遲疑地說。
“在三天後吃下最後一貼藥,就……”後面的話自動隱,因為他知道寒寂月明白。
“是……嗎?”還有三天……嗎?
“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
“……當然。”
“不要後悔了。”
“不會的!”
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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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八日,天空下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雪。
君夏看著那美麗的雪花,心情越發的平靜。
算算日子,是時候了吧,應該是今天了。
“鳳後駕到。”
來了。
揚起美麗的笑容,她想以最美麗的一面迎接他,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一進門,寒寂月就被君夏的笑容所迷惑了一下。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沒有看見她笑得這麼燦爛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笑容越來越淡呢?他怎麼想不起來呢?
“月,你來了。今天早了呢。”她語帶俏皮地說。
這讓他的迷惑更加深,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今天朝中沒什麼大事,所以就早來了。來,喝藥吧!”說著,便把碗遞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他捧碗的手有著微微的……顫抖?
“先放著。”接過藥,將碗放在一旁,她坐到他大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腰,撒嬌地說:“抱抱。”
他照做,“你今天怎麼了?怪愛撒嬌的。”她反常得令他甚至覺得她已經知道了一切,可是又不對啊!如果知道了,她還會這樣嗎?
他的想法君夏當然不知道,她只是摟著他,因為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在他懷裡了,“只是想向你撒嬌,不可以嗎?我好久都沒有向你撒過嬌了。”而這會是最後一次了。
“當然可以。”他突然難過了起來,看了看桌上的藥,他居然想潑了它,如果潑了它,那他做那麼多東西不是白費了嗎?
低頭看著懷裡的人,他真的要傷害她嗎?他猶豫了。
“月,我唱首歌給你聽吧。”也不等他反應,她輕輕唱了起來。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再痛也不說苦 愛不用抱歉來彌補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我默默的倒數 最後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裡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別管我願不願
孤不孤獨 都別在哭
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
再痛也不說苦 愛不用抱歉來彌補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請記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
我默默的倒數 最後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裡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逐
慢慢去追逐你的幸福
別管我 願不願 孤不孤獨
(陳曉東/比我幸福)
拿起一旁的碗,看這那黑糊糊的藥,她笑了,“月,只要是你所選擇的路,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有所動搖。”
說罷,昂首……喝……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