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狠狠的搓了一把臉,紅著眼睛將死去船員的屍體扛起來,看向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呻……吟的日本人,眼中滿是殺意。
一個警察走到這些船員跟前,示意他們把手中的棍子交出來。
“快點,利索點。”
船員們咬著牙,恨恨的以為這些警察和軍隊是為了抓捕他們才來的,不想警察收走他們手裡的棍子,話都沒多問一句,轉身走到一個躺在地上的日本人跟前,把棍子塞進他手裡,“持械傷人,故意殺人,攪亂治安,抓起來!”
看到這一幕,罷工人群,躺在地上的日本人,還有租界裡的各國軍隊及圍觀僑民,都有些發傻。
他們都不能否認,那些武器的確是日本人帶來的,可……
警察們可不管這些東洋人和西洋人怎麼想,自從在報紙上讀到過北六省的訊息,聽到過關北警察在對洋人時的威風,他們早就想這麼幹一回了。
說北六省爺們,咱們南六省也差不到哪裡去!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之前和華夏人發生衝突的日本人都被抓了起來,每個人手裡都握著兇器,有握不住的,直接用布條綁上,警察一邊綁,一邊說道:“兇悍,真兇悍!竟然用布條把刀綁在手上!簡直喪心病狂,該抓!”
罷工人群:“……”
租界僑民:“……”
租界士兵:“……”
半死不活的日本人:“……”
就這樣,在南六省大兵的護航下,警察利落的把幾十個日本人都抓了起來,人手不夠,乾脆串粽子似的一綁,帶走。
英法大兵免費看了一場大戲,日本兵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小松少佐極力攔住了,租界外的華夏軍隊至少有上千人,還帶著機槍,他們這點人衝上去除了送死就是送死!
小松不認為華夏軍人不敢向他們開槍,比起其他日本軍人,有留學英國背景的小松壽一郎更能看清眼前的局勢。
他之前就認為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為了大日本帝國他願意一試,如今計劃徹底失敗,小松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馬上去解救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浪人,而是想辦法應對華夏人接下來的手段!
從華夏人之前的舉動來看,他們明顯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從事態的發展,小松也嗅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那些海員表現得未免太過勇猛和鎮定了,他們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會受到襲…擊……
日置益接到日本駐上海領事發來的電報之前,華夏政府的行動就開始了。
國內各家報紙都以大篇幅報道了發生在上海公共租界外的衝突,無一例外的對手持武器攻擊罷工人群的日本人口誅筆伐。即便有印�帕澄�氈舅禱暗納�簦�埠芸轂環吲�拇蟪彼�兔弧�
宋武行動很快,在日本人被抓進警察局的第三天就得到了大量的口供,口供證實這些日本人表面是受商人收買,實際卻是日本政府和情報機關在背後指使,口供上明白的列出參與人員,甚至還有幾個日本人言之鑿鑿的確認,他們的行動是得到英國人同意的。
這些口供並沒有全部公開,而是以秘件的形式送去了京城,展長青收到檔案之後,掃了一遍,臉上的笑容就再沒消失過,當天就照會英國公使朱爾典。
和展長青談過之後,朱爾典火冒三丈,告訴管家,不許日本公使再踏進自己的府邸半步!
一身黑色洋服,頭髮鬍子都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管家,用最標準的姿態說道:“遵命。”
朱爾典的目光掃過他平靜無波的面孔,點點頭,轉身上了二樓。這件事的影響遠不只於此,他必須儘快電告白廳,做出應對。如果不想華夏因此徹底倒向德國,大不列顛可能需要付出一定代價。
哪怕這件事是華夏人策劃的,哪怕明知那幾份口供是捏造的,這個苦果,朱爾典也必須嚥下去。
上海租界外的衝突吸引了整個華夏的目光,沒人注意到,華夏的西南也在無聲湧動著一股暗流。
雲南,連通緬甸越南等法國殖民地,在中法戰爭後一直被視為法國的勢力範圍。
法國人在雲南開廠,開礦,經商,修鐵路,辦學校,大量的法國人湧入雲南,儼然將這裡視為法蘭西的另一塊“殖民地”。但也只是“視為”而已。
雲南始終是華夏的雲南,法國人想要一口吞下肚子,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那麼好的胃口。
雲南督帥龍逸亭不是什麼善人,手段狠辣果決絕不在宋舟父子之下。
之前礙於法國和英國的強大的實力,他行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