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凌子呵呵一笑,朝裘奉南抱拳行禮,“尊主,咱又見面了!”
裘奉南看了一眼地上滕弦的屍首,四肢朝天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眼神又掃過三人,與南宮尋目光示意,最後朝荀凌子抱拳回禮,臉上表情瞧不出有絲毫的波動,這才定然說道:“荀掌門說此人非殺不可,那自然是有非殺不可的理由,我倒想聽上一聽!”
裘奉南不怒自威話中軟中帶硬,自己門下弟子被人殺害,如若荀凌子沒什麼合理的解釋,即便自己不說門下眾弟子也不會放過,看來雙方的樑子就此結下了,一場惡仗爺在所難免。
荀凌子笑道:“無需老夫多言,有一樣東西,尊主一看便會明瞭!”
在場眾人無不好奇他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荀凌子揚起手上的白玉瓷瓶,說道:“這東西想必尊主不會陌生吧?”
眾人緊盯著他手中的白玉瓷瓶,有人認識有人不認識,裘奉南接過一看,神情尤為凝重,良久才說道:“這個東西該是天散門的獨門毒藥‘化屍水’!”
天散門?
化屍水?
眾人愕然,一個天絕宮弟子看了看地上滕弦的屍首道:“荀掌門意思是牛大憨是天散門派來的細作?就他那蠢樣二?這怎麼可能!”
這人連連搖頭,其他人也是竊竊私語,根本沒幾個人相信他說的話。
另一人冷道:“如今牛大憨已死,隨便說他是什麼人都成,這叫死無對證!再說了,這瓶東西是不是化屍水還難說呢!”
說話的這人三十出頭的年紀,身材修長,目露精光,看上去顯得特別幹練,此人正是裘奉南的心腹之一,姓程名淵。
程淵話音剛落,其他人皆是暗自點頭表示贊同!
荀凌子也料到會有人質疑,卻是淡然一笑說道:“不瞞諸位,這瓶是不是真的化屍水眼下已無從證明!”
此言一出,眾皆譁然。
秦望楚不解道:“請容秦某多言,荀掌門口口聲聲認定此乃天散門化骨水,如今又說無法證明,這中間是不是有些荒謬?”
眾人又是一陣譁
然,對游龍門三人更是指指點點。
程淵冷笑道:“恕在下魯鈍,荀掌門這套說辭太過深奧,在下著實費解,還請荀掌門能不能說的再明白一點?”
荀凌子淡然一笑,微微搖頭。
裘奉南朝眾人一擺手,全場當即鴉雀無聲,只聽他說道:“荀掌門也沒說錯,這白玉瓷瓶的確是天散門獨有之物,至於先前所裝到底是不是化屍水也無從查起,因為它已是空瓶子!”
他這麼一說,眾人又是一陣交頭接耳,不過所說之言也是客觀事實。
湯老巴笑道:“這下可好,還真是死無對證一了百了了!”
程淵也跟著發笑,所有人的目光都瞧向了裘奉南和荀凌子。
鳳兒忽然發飆了,手指眾人怒道:“你們這幫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可真會見風使舵落井下石!”
程淵笑道:“荀姑娘此言差矣,大家也都是就事論事,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哼!我看你們是處處想為難我爹!”鳳兒情緒一下子變得很衝動,“來來來,既然沒見過化屍水,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化屍水是什麼鬼東西!”
鳳兒緊走幾步,指著地上的兩攤行將乾涸變得發黑的血跡,“這便是了!”
眾人看了啞然一笑,沒人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鳳兒急了,“你……你們笑什麼?這真的是真的!”
她想極力辯解,又引得眾人鬨笑,程淵笑道:“那荀姑娘請你告訴大夥兒這是誰在什麼時候?又化的誰的屍?”
鳳兒道:“就在剛才!自然化的是你天絕門的人!兩個人!”
眾人見她不似玩笑將信將疑,清點了人數,還真少了兩名弟子,這樣一來不由得不信。
程淵收住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俯身仔細檢查地上的兩攤血跡,呈粘稠蠟油狀腥臭無比!
忽然他的目光注意到厚厚的血跡中間混有一塊玉墜,小心將它取出,擦拭乾淨,這才看清楚正面雕刻著如來佛祖的頭像,反面赫然三個字:“魯南章”!
“沒錯,是老章的!絕對錯不了!”天絕宮弟子中一人一眼就認
出了玉墜。
看來這攤血水就是老章的無疑!
那另一攤血水就應該是與他同時失蹤的好搭檔老李的!
兩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幾時不見就變成了兩攤血水,這是在場的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