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測,擺明了是尋我南宮家的麻煩,背後插刀的武林行徑當真豬狗不如,此恨不除我卓鴻遠焉能平得下這口氣!
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這才紛紛互別離場,皇天送走了諸派眾人,這才招呼兩個手下回到了自己在姑蘇城的一處別院。
今日他的興致顯得特別高,又使下人燒了不少的好菜,話不多言,一直喝到天色漸晚酩酊大醉,剛被人攙扶著上床就寢,就感覺一把冰冷的東西頂在自己的咽喉,他以為是小妾玉蘭冰涼的小手,遂醉醺醺笑道:“蘭兒…別鬧!”
果然有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臉頰,沉醉中皇天拉著那隻手剛要撫摸,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皇天當即酒醒大半,睜眼一看,床頭立著一男一女兩人!
那女的甚是俏麗卻不認識,皇天以為是做夢嘿嘿一笑,起身就要摟她,哪知這女的抬手又是一記耳光!
這下皇天的酒勁全然醒了,睜眼一看,那女的身邊是一個持劍的冷麵年輕人,他手中的長劍竟頂在自己的咽喉!
啊!
皇天差點兒叫出聲來,他已然認出了這個年輕人正是白日裡眾人找尋的卓鴻遠!
卓鴻遠劍眉豎立,眼中佈滿血絲,猶如凶神惡煞一般,皇天當即嚇得腿腳發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聲道:“原來是卓公子,誤會呀誤會!”
藍媚啐了他一口吐沫,怒罵道:“狗賊,你不僅害得我家老爺子身染重疾,還連累我家公子爺有家不能回,你這狗賊到底是何居心!”
卓鴻遠一句話也不說,手中顫抖的劍鋒已經完完全全將內心的心情表露無遺。
皇天嚇得面如土色,早些日子他吃過這姓卓的苦頭,也知道這人心狠手辣蠻不講理,當即駭然道:“卓公子開恩,老朽怎會加害公子,都是誤會,誤會呀!”
卓鴻遠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你留著跟我的劍說去吧!”
眼看抬手就是一劍,忽聽皇天急道:“慢著!卓公子若放過老朽,老朽答應絕不會再為難老爺子!”
卓鴻遠聞聽,掌中劍陡然一頓,藍媚厲聲道:“老狐狸說的話,焉能相信?”
皇天一聲苦笑,說道:“老朽雖然不才,卻也是堂堂的武林盟皇,我雖不敢說一聲令下,全天下的名門正派都聽命於老朽,但我絕對相信只要我皇天說一句話,不管是崑崙派的秦掌門、華山派的雲掌門,還是青城派的封觀主、鐵青幫的李幫主,他們都會聽的!”
卓鴻遠冷哼一聲,似是並不相信,皇天又說道:“老朽說句不當聽的話,即便卓公子殺了老朽,也只是圖一時之快,你又可曾想過,你殺了老朽,武林八大派焉能善罷甘休,孤影樓下公子你還殺了不少八幫十二寨的人,魔教的人焉能放得過你?只要赤焰珠一日在你手中,你便終日惶恐!如今老爺子病重,更是無暇管理南宮世家,公子這麼一鬧,這天下可就熱鬧嘍!”
卓鴻遠聞聽心中亦是一凜,暗道這老東西說的一點沒錯,殺了他如捏死一個螻蟻,只是這爛攤子當如何收拾?屆時天下人皆知赤焰珠在我手中,天下之大隻怕也再無我卓鴻遠立足之地!眼下也只能聽他一眼,暫且放過這老狗一條生路!
卓鴻遠心有不甘卻無計可施,忿然收劍,皇天長吁一口氣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卓公子當真是人中龍鳳!”
藍媚厲聲問道:“老匹夫,你打算怎地平息此事?”
皇天微微一笑,輕捻鬍鬚道:“公子無慮,老朽自有妙計!”
藍媚看他不過,一把揪過他的長鬚,只揮手一劍,便削去大半,皇天心疼的唉天嘆地,卓鴻遠過來一把扼住他的咽喉,從袖中取出一顆黑色丹藥塞入皇天的口中,在他背上只一拍,那黑色丹藥就硬生生被他吞吐腹中,皇天大將,俯身連聲咳嗽,哪裡還吐得出,不由得大驚失色顫聲道:“你…你給老朽吃的什麼東西?”
藍媚笑道:“也不是什麼厲害之物,這叫‘噬心丹’!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家公子爺定然會將解藥給你的!如若三心二意,不出百日定要你如螻蟻鑽心,餘生不得欲死不能,最後七竅流血而死!”
皇天聞聽當即大汗淋漓,他也聽說過魔教中有一種“噬心丹”的毒藥,毒性霸道無比,與她說的一模一樣,不由得更是大吃一驚,指著卓鴻遠惶恐道:“原來你…你就是生死營的營主!”
卓鴻遠冷然一笑,說道:“不錯,正是在下!”
皇天當即整個人如被人抽去了精氣神一般癱軟在地半天不語,就連兩人何時離去也沒有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