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跟著起身,又見他黑暗中從包裹裡摸出幾個東西塞在懷中,又從柴草堆中摸出兩柄鏟子狀的兵器,一左一右掛於腰間,沈傾城笑道:“老弟這不會就是洛陽鏟吧?”
阮超群亦是一笑,說道:“非也,這可不是普通的洛陽鏟,這是在下吃飯的傢伙什!”
沈傾城又是一笑,說道:“你我二人身陷逍遙渡,只怕不日就要在此逍遙成仙,你還有心思刨人家祖墳?”
阮超群一擺手說道:“此言差矣,盜亦有道!這乾坤棺和不死燈落在逍遙渡主手中當真是暴殄天物,老弟也算是替天行道!再說了,小弟我這數月間已探得這兩樣寶物的藏身之所,就此罷手豈不可惜?”
兩人趁黑下山,大街之上空無一人一片死寂,不時有手持火把身攜兵刃的衛隊穿街而過,兩人只敢沿著街邊暗處摸索前行走走停停,忽然迎面一隊人馬,馬鞍上端坐著一名獨眼大漢,手持一雙鷹翅斧,面沉似水獨目炯然,眉宇間透出一種森然凶煞之氣!
沈阮二人趕緊躲開,看著這隊人馬二十餘人不急不慢穿街而過,衛隊的後面竟然還跟著一隊雙手被綁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用一條長長的繩索拴在了腰間首尾相連,誰也跑不掉。
後面還有五六個兇悍的守衛押送著,其間有個年輕的女子嚶嚶作哭,被身邊的守衛當頭一鞭差點兒栽倒,那女子當即止住了哭聲,身子顫顫巍巍跟著隊伍往前走。
沈傾城眉頭一皺氣恨不過,低聲問道:“這馬上的是何人,竟如此飛揚跋扈!”
阮超群道:“這人是逍遙渡的總督使,號稱毒目天王宇文橫,此人窮兇極惡殺人如麻,是除了那渡主楚牧外逍遙渡的二號人物!”
沈傾城點了點頭,又問道:“也不知那被俘眾人又是何人?”
阮超群又說道:“據說逍遙渡主楚牧在修煉一種極其歹毒的武功,每隔三月便會抓捕大量的功體!”
“功體?”沈傾城不解道,臉上顯出愕然的神色。
阮超群點頭說道:“這是逍遙渡主的說法,就是那些供他驅使練功之人!”
沈傾城聞聽更是一驚,說道:“那這些人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阮超群嘆了口氣,又說道:“誰說不是,無辜枉死的人不計其數,可在這逍遙渡裡,惟這逍遙渡主獨大,不是皇帝勝似皇帝,這些被抓之人也多是反抗楚牧被抓之人,還有他們的家屬,平頭百姓沒少反抗,可是這麼多年還不是一樣,原來還是他姓楚的天下!”
沈傾城聽罷暗暗心驚,眼看著這隊人馬越走越遠,心中著急又無計可施,抓著阮超群的手急問道:“老弟你見多識廣,可要想想辦法!”
阮超群一驚,愕然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救他們吧?以咱二人的本事自命難保,不妥!不妥!你這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阮超群連連擺手,沈傾城皺眉道:“我道阮老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怎地就如此不濟?既然如此,沈某人也不便勉強,我自己另想辦法!”
阮超群撇了撇嘴,一咬牙拉住他說道:“好吧!既然沈兄信得過我,當我是過命的朋友,我這條命也就搭上了!”
沈傾城聞聽一喜,阮超群又說道:“不過咱兄弟醜話說在前邊,事成之後,你一定務必幫我拿到不死燈和乾坤棺!”
“這個自然!”沈傾城呵呵一笑,兩人擊掌為誓。
阮超群亦是一笑,說道:“從此我與沈兄就是一根繩上蹦躂的兩隻螞蚱!”
沈傾城問道:“老弟,你可知宇文橫帶他們去了哪裡?”
阮超群說道:“此處向前二里便是極樂閣,我想宇文橫定然去了那裡!只是那極樂閣向來戒備森嚴,你我就此怕是進不去!”
沈傾城微微一笑,說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老弟有沒這個膽量?”
阮超群聽出他在拿話激他,當即笑道:“怕他個鳥蛋!兄弟多少死人粽子沒見過?你也太小瞧兄弟了!”
沈傾城聽他語氣忿然不由臉色一紅,自慚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多此一舉!哎,看來我是多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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